“我是谢景焕的妈妈。”
谢景泽手里拿着的茶壶毫无意识的倾倒着,杯中的水已经满了溢出来。
“对不起!”
谢景泽反应过来,急忙收回了手,抽出纸巾来帮方珂擦面前的水。
他是知道的。
在大年三十那天,他是除了当事人之外,唯一的知情者。
“伯母您好。”
“不是亲的,所以你也不用跟我这么客气……”方珂说话生硬毫不客气,“他是我收养的孩子,后来我又收养了一对双胞胎。”
谢景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哥哥不是谢家的孩子,也不是面前女人的孩子,竟然只是收养的?那爸爸呢?哥哥不是爸爸的孩子?
“我知道你惊讶什么,我也没什么好瞒着你的,我是在村子里过的,那个时候条件不好,我嫁了人,但是不能生育,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无绝人之路,我就在医院门口捡了一个男孩,带回了家,后来我丈夫死了,就留下了我和他相依为命。”
方珂用十分平淡的语气说着这样的话,就好似是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一样。
“但是日子很艰难,而且他也想要上学,农村的孩子,有的吃有的穿就不错了,哪里还能供得起上学呢,然后就在那个时候,有人送来了一对龙凤胎,留下了一笔钱,要我帮忙把孩子给带大。”
谢景泽有点疑惑了。
又有两个孩子?
哥哥还有两个弟弟妹妹?
他的第一想法,弟弟妹妹是不是他和谢樱,但是念头一想出来就被自己给推翻了。
他和谢樱并不是双胞胎,而且,也一直生活在谢家的。
“我当时看着两个孩子可怜又可爱,而且还带来了财运,就把孩子给收养了,顺便搬了家,从村子搬到了小县城里,因为有了钱,我就开了一个早餐店,赚了点钱,给买了书,他喜欢看书,也喜欢那一对双胞胎。”
“但是,后来,那对双胞胎,死了一个,疯了一个,就留下了一个方竟堂。”
“方竟堂是谁?”
“就是谢景焕。”
“但是……”
谢景泽忽然想到,谢樱在去年夏天,偷偷摸摸的跟着大哥和念姐去外地给人上忌日,回来的时候就说,看到墓碑上的名字刻的是一个孩子,名叫方竟堂。
“死的是双胞胎里的一个,但是我当时自作主张,把这两人给换了身份,才叫叫他成了谢景焕,成了现在的模样。”
方珂看着谢景泽。
谢景泽长得像谢斌。
很像……
看见谢景泽,方珂就想起了那个时候的谢斌,想起了那个笑起来很温婉的沈秋。
在那一棵粗壮的老槐树下面,沈秋杨着笑脸,“他说他会回来接我的,我信他。”
方珂忍不住打击她,“都已经走了一个多月了,刚开始还还写信,现在一封信都没有,你还想着什么呢。”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