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妄挑了下眉。
卿伶说:“在海临渊的时候。”
故妄轻抚她的头发:“嗯?”
“怕自己真的会再一次死在水里,怕自己还没来得及跟你好好的一起。”卿伶在他掌心轻轻蹭了蹭,“但是也知道不可以,我还有好多想要做的事,还想见你,所以不能怕。”
她柔声说:“故妄,谢谢你来找我。”
“看到你的时候,我好想哭。”卿伶眼睛有些干涩,她微微合眼,笑着说,“因为知道你一定会来,会找到我,那时候我才可以放心的害怕。”
卿伶说完,故妄却久久没有动静。
她不由得抬起头,直直地就看进了故妄眼底。
那是她看不懂的眼神,唯一不变的,就是满眼都是她:“怎么了?”
故妄笑了下,靠近:“想听你再多说一些。”
卿伶耳朵一红,有的话特意让她说就说不出来了:“没有了。”
故妄喟叹:“阿伶,我原以为自己是这天下运气最不好的人。”
他指尖绕着卿伶的头发,轻笑道:“如今看来,倒是最好的那一个了。”
“以后也是。”卿伶说,“你忘了?我把自己运气最好的那只签给你了。”
想着那支被子里折断的签,故妄笑意深了些:“运气最好的?”
“那时候就把这么重要的签给我了,为什么?”
卿伶想了想,抬手摸了摸耳朵,小声说:“我想了很久,也许那时候我也是有些喜欢你的。”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走?”
卿伶卡住,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毕竟她离开后的那一段对故妄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很好的回忆。
“罢了,我不介意。”故妄说,“阿伶补偿我就好了。”
卿伶:“什么?”
“你还记不记得你在云间境问我,想去哪里,那时候我告诉你想来魔城。”
这么一说,卿伶就想起来了,故妄确实这么说过。
那会儿他才从林鄞之的身体会来,问他要去哪里时他说魔城,来了就知道他想做什么了。
卿伶:“记得,你,要做什么?”
“阿伶,很早很早以前我就想把你变成我的。”
卿伶直觉不对,默了一下,说:“我现在也是你的。”
“不一样。”故妄凑近,看着她方才被□□得通红的唇瓣,“不是这种拥有。”
“只要一想到你今日突然消失,我就很不安。”他慢条斯理地将卿伶拉向自己,“唯独灵肉合契才能让我安心一些。”
卿伶:“……”
她头往后仰:“你今天说来魔城,是什么打算?”
“阿伶不是一直很聪明吗?魔城也是欲城,你知道的。”故妄笑着说,“而我们魔族,重欲。”
卿伶被故妄这赤果果的目光看得周身不适,怎么方才还说得好好的,突然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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