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两年以来,他始终下不了决心跟杜月佳结婚,除了父母的反对,其实心底最深处还存了那么一丝希望,就是会不会有那么一天,姜瑶跟陆彻掰了回头找他。
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很阴暗也很渣,但他就是这么不可控地想了。
可他等了又等,等到她生了双胞胎,双胞胎又健康地成长,她被陆彻宠得比还是姑娘时更无忧无虑,而她现在的眼里心里,装得也是陆彻。
他知道,他的希望不可能实现了。有些人,你错过了就是永远错过了。
他扭头看向杜月佳奔跑的方向,那里早就没有了她的身影,他问自己,是不是不应该再错过她呢?
或许是吧。
等草席做好,畅畅跟小鹿可以随意在堂屋里爬来爬去的时候,又一年春节要来了。
刚开始穿过来时,姜瑶还觉得离历史转折还有很久很久,可现在日子一晃而过,好像也不太远了。
因为两个新生命的到来,今年的春节肯定要比去年更热闹。
果然人逢喜事精神爽,老太太这一年比一年老,可精神头却越来越来。以前日子过得没盼头,动不动就说大限将至,现在却说要好好活着,要看到畅畅娶媳妇,小鹿嫁人。
春节前,远在军营跟港城的家书也到了,陆清、陆媛跟姜震,跟预料中一样,不回来过年。陆清是因为怀着孩子不方便回来,陆媛是要待在婆家过年,而姜震是要留守,用一家不圆换万家团圆。
虽然觉得可惜,但也没办法,每个小家庭都有各自的不容易。不过看到两个可爱的小家伙时,大家又对春节充满了期待。
现在兄妹俩整天停不下来,姜瑶白天打醒十二分精神照看他们,等晚上他们睡着了,她才有时间给它们做新衣服过年。
陆彻看她这么辛苦很心疼,“小孩子长得快,我看他们身上的衣服还够穿,你就别忙活了,等不够穿的时候再做。”
“这可不行。”姜瑶坚持,“除旧迎新,咱们大人就算了,小孩子过年一定要穿新衣裳,这点仪式感还是要有的。”
陆彻不懂什么是“仪式感”,但她坚持,他只能随她,只说:“既然这样,你也给自己做一套新的吧,你很久没给自己做新衣服了。”
“我就不用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姜瑶说。
“在我心里,你就是小孩子,跟畅畅、小鹿一样,他们有的,你也应该有。”陆彻从背后抱住了她。
“你今天嘴巴抹蜜糖了?”姜瑶嘴上嫌弃,可心里还是开心的。
女人都一样,都喜欢男人把自己当小孩子宠。
“没有,我对你说的都是真心话。”陆彻说:“再过几天,我也要过年放假了,到时候咱们带上小鹿跟彻彻,去一趟省城,到时候你爱买什么布料就买什么布料,给自己做一身漂亮的过年。”
“你过年还能放假吗?”姜瑶问。在她的认知里,这个年代的假期很少,即使是过年,大部分工厂也就停工一两天。
“过年期间的订单相对较少,工厂不放假,但工人可以轮休。”陆彻说:“我身为组长,应该以身作则,把自己排在除夕跟初一上班,你……应该不会怪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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