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直白,倒是让沈凝惜松了一口气,要说没有目的,她才是真的担心了,她伸出手却发现手上包裹的那么厚,根本就端不了药。
“本王喂你……”宿澜敛看出了她的难处,心底有些酸涩,抬手拿起勺子,轻轻吹了吹递到了她的嘴边,其实,这是他梦寐以求的。
曾经他看着她受伤难受,却又只能默默藏起来关注,说起来,这还是他们第一次接触这么久。
或许他对于她来说还是个陌生人吧。
敛王亲自喂药的待遇,沈凝惜还是有些吃不消的,然而此时她手不方便,只能依靠他了,口中熟悉的苦涩袭击味蕾,顺着喉间侵入胃里,让她身体生出了几分暖意。
喝完药后,她轻咳一声,忽略周身的疲惫,出声问道:“王爷,可有看见我身边的丫鬟?”
彩衣是沈凝惜的陪嫁丫鬟,之前也是一直由她照顾自己身体的,如今她在敛王府,却一直不曾见过彩衣。
宿澜敛一愣:“不曾!”
当时眼里只有她,谁去关注一个小丫鬟。
沈凝惜想了想:“或许她回将军府了,我想回去看看。”
宿澜敛倏然站了起来,脸色说变就变:“不行!”
好不容易带回府,谁都别想让她离开,就算是她自己。
沈凝惜没想到自己随意说的话,竟然让他反应那么大,顿时吓了一跳,一口气卡在胸腔,开始剧烈咳嗽。
她咳嗽,刚还变脸的人立马慌了,笨拙的给她顺气。
“你怎么了?别激动,本王就是想等你伤好了再离开,不是故意凶你的……”
宿澜敛知道自己有时候模样很吓人,想来她一定是吓坏了,当下等人不咳嗽了,把人推会床上,盖好被,就赶紧走了,深怕慢一秒就把人吓没了。
躺下的沈凝惜还处于迷糊状态,为什么上一秒发火的人,下一秒就手忙脚乱的走了?
……
而沈凝惜所担心的彩衣,靠着自己的一双腿,跑了半个时辰,才回将军府的,将军府张灯结彩,还处于一片喜庆之中。
将军夫人周氏正在和二房的二姑娘沈姝聊着。
沈凝惜的爷爷沈老将军这一代有二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早早就嫁入了皇宫,至今无子。
剩下两个就是沈凝惜的父亲沈正阳和她的叔叔沈北了。
沈老将军和当时的嫡夫人恩爱多年,却因为太过耿直着了一女人的道,生下了沈北,嫡夫人刚烈,气的上吊自杀,以至于沈老将军连带着对沈北都不待见,看见就想到失去的夫人。
这些年,沈正阳兄弟俩就算已经在朝廷中任职了,见面依旧开撕,就是不知道沈北的庶女抽了什么风,总是往大房跑,起初当然是不受待见的,后来时间久了,沈凝惜的母亲心又软,上一代的恩怨不延长到下一代,对沈姝还算不错。
彩衣闯入正厅,不顾礼仪,跪在地上哀嚎,把今天的事情原原本本陈述了一遍。
周氏只觉得眼前一黑,被沈姝眼疾手快扶住:“大伯母,您先冷静一下,三王爷对待堂姐有多好,您是看见的呀,定是彩衣这丫头说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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