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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玉影是孤儿,被当作暗卫培养长大,是潜伏刺杀的个中翘楚,哪里会潜入不了一个四面漏风的婚房,无非是给顾皎面子罢了。

要是顾皎哄不了袁青翡喝足酒……她总不能藏在床下听完全程吧?要是被秦骅知道了,还不得把她剥皮抽筋,拿辣椒水灌耳朵,再撬开头盖骨洗洗脑子。

顾皎没有怀疑,她就算怀疑也改变不了局势,她爽快地将丸子塞入嘴里,胡乱嚼了几下便咽下。

薛玉影递茶的手一顿,和顾皎面面相觑。

“怎么了吗?”顾皎神色自若,把最后一点药丸吞下,挑眉看她。

薛玉影摇了摇头,垂下眼帘,细密的鸦羽半阖:“无事,属下不敢久留,先行告退。”

“去吧。”顾皎点头。

薛玉影走出了房门,侍女们擦着她的肩膀涌入主屋,她走过月门,脚下止住了,回望院子。

说起来,那丸子加了黄连,舔一下就刺舌头,嚼起来更苦,必须含在嘴里用水吞服,顾皎方才囫囵嚼咽,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薛玉影前脚刚走,顾皎立马直翻白眼,抓了鲍螺塞进嘴里大嚼,喝了一大口茶汤,她一个接着一个地将玉碗中的樱桃酪扔进嘴里,对着盘子响亮地吐出果核。

她不该问都不问就嚼的,苦味在舌尖泛滥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错了,可碍于面子不好表露,强撑着等薛玉影走了才能松懈。

侍女们打帘子进来,顾皎手捏银勺刮碗底最后一点乳酪,待她不舍地放下玉碗,侍女们如饥渴的饿狼般一哄而上,压住顾皎继续打扮。

月上柳梢头,红灯笼挂满屋檐,火光曈曈。堂屋院前摆了几桌酒席,位置却都是空着的,往来忙碌的下人见怪不怪,不断地往空空如也的座位上摆新的吃食。

影壁前传来骏马沉重的喘气声,叮叮当当的金玉碰撞,一个高大的人影大踏步地走入院子。

来者一身漆黑甲胄,腰间挎刀,披风翻飞,生得人高马大,宽肩窄腰。他脸上戴着寒铁面具,看不到面容,却从举手投足间流露不敢直视的威严,以及寒冷如冰的杀气。

他目不斜视,进来就站到了松树下,腰杆笔直,一袭玄甲弯刀,显得和四周格格不入。不像是来参加婚宴,倒像是来砸场子,若惹怒了他,立马红事变白事,酒席都不用撤换,把红绸灯笼用麻布一盖就成了。

院内的下人见这不速之客没人拦,虽畏惧不敢上前,但也不慌慌张张地夺门而逃,有人立马去请示管家。

不出一盏茶的功夫,管家没来,新郎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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