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胥山道长要我去闽南办点事。”顾皎回答。
“我听说秦骅也要走了,他要回京城,太子端恨不得每七天给他寄一封信催他回去,”鸾德斜斜横她一眼,“京城要变天了。”
“是啊,所以我更要快点走,不然就来不及了。你不用担心,云南离燕京很远,你不会有事的,好好待在家中,你阿爷会保护你。”
鸾德把银勺放到小碟上,支起下巴:“可是在云南好无聊,都没有人和我玩,我大部分朋友都在燕京。云南的朋友都嫁人了,说要操持家务教养小孩,不能随便出门,她们都不太愿意和我一起玩。”
顾皎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把妆奁合上,走到门口指挥家仆们搬运大件的行李。
逐月得了消息,从院门拐回来,走到顾皎身侧:“主子,货船已经准备好了,明日就能启程。”
明日?鸾德蓦然起身,拉住顾皎的袖子,着急道:“明日启程?你不是说后天走吗?明天要一起吃顿饭。”
顾皎摇摇头,捏了捏鸾德的手腕安慰道:“是呀,我只是这样说一说,本来是不想这么快走的,可是我现在不想待了。更何况胥山道人也在催我,她早就到闽南了,我若是再不去,真的赶不上了。”
“是不是因为我设计的那件事,你其实是生气的。对不住,我不是要害你,我只是觉得,觉得……”鸾德咬住嘴唇,她那些小心思在舌根转来转去,可是说不出口。
“好吧我承认,我的确生气,但是不是生你的气。”顾皎巧笑倩兮,把自己的袖子从鸾德的手里捞出来。
“说起来,你当初为何会喜欢秦骅?”顾皎没事做,倚在门框环抱双臂,转头问鸾德。
鸾德回忆了一会儿,缓缓道:“起先,我只是觉得他生得好,我刚到燕京的时候,还是武帝在时。我听闻武帝班师回朝,先皇后带我去观礼,我一眼就看到了在武帝身侧的秦骅,他当时玄甲红袍,披风猎猎,我从未见到这样英姿飒爽威风凛凛的人。他比我大不了多少,却深得武帝欢心,是武帝最器重的臣子之一,而我在武帝眼里只是个娇蛮任性的小女孩,于是我很崇拜秦骅,想离他更近一些。”
“后来呢?他应该对你也不错,不然你也不会坚持这么久。”顾皎不知何时捏了一把瓜子,分给鸾德一半,两人极没形象地左右占据一边门框,一边嗑瓜子一边闲聊。
鸾德不太会嗑瓜子,她吃的瓜子都是被人剥好了放在银碟子呈上来的,没见过带皮的瓜子,吃起来有些费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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