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直接翻来最后一页,入目竟然就是大大的田召轩叁个字,永安心神震动,细看,后面还有一些潦草的小字,写着幕后主使,参与世家,玉配一类的。
永安假装镇定, “这也是录囚名单?”
狱卒很急,又不敢以下犯上,哭丧着脸说:“这是证人名单,不让看的,公主不要让我难办……”
证人……田召轩?……证物是玉佩?什么玉佩?……
永安的心咚咚跳了起来,手心开始冒汗,她将本子还去的时候特意看了一下日期……四天前。
四天前,不知道被谁保护的毫发无伤的田召轩曾到这里作证,提供了大量关于这次叛军的证词,供出来许多世家,还拿着一块玉佩………
可今天世家们还其乐融融地聚在一起,他的皇帝父亲在她生日宴的时候还一副什么都不知情并没有要追究的样子。
永安立刻往回走,心底有些发寒,她忽然想起秦时今天穿的衣服是没有配饰的,而这件衣服的配饰正是一块玉佩,他不知何时丢了一块玉佩,也许就落到了皇帝手中。玉佩并不是什么重要东西,可落到皇帝手中却很重要,可作的文章太多了。
必须,要立刻提醒秦时。
她顾不上对狱卒说些什么。
心里焦灼,立时就往回走,一开始是气势冲冲的,可是越往回走,越茫然。
瑞和殿刚刚还人声鼎沸的,如今仍然灯火通明,却寂寂无声,落针可闻。
应该是……发生什么事了吧。
如今大家似乎都处于震惊之中,并没有发现她这位公主,她只好自己拨开人群往里走。
她记得她走之前,秦时告诉她,他就要跳他的剑舞白泽了,白泽她早有耳闻,是秦时为他的心上人编的舞,如今他就要跳了,和他的夫人。
夫人分明就是他的心上人。
可转眼间,舞就跳不成了。
现在他躺在地上,手指软软搭着,胸膛被一把贯穿,身下一大片血迹,唇色尽失,毫无生机。
而他的夫人,单手持剑,剑尖凝着一粒又一粒小血珠,面无表情,安然而立,似乎察觉到有人看她,她淡然地投来一瞥。眼角似有泠光。
她杀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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