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成很随和，他笑容略带恶意，说话语气轻柔，仿佛是一条正在吐信子的蛇: “随你们，怎么换都可以。”
“行。”封声点头拍板:“既然你们无所谓，那听笑笑的，我们去地下一层，你们去二楼。”
“好。”路易成目送他们远去。
他带着谭笑从早已停止运行的斜坡电梯走下去。
“我感觉不太对劲。”谭笑小声和封声道。
“没事。”封声宽慰她:“我们随机应变。”
“只能这样了。”
两人来到地下一层，相比一楼，这儿的货架更多更高，也更为凌乱。
空气中漂浮着一股怪味，像是烂水果，烂蔬菜和各种臭肉混合在一起的复杂味道。
靠近门口的角落，摞着一箱箱牛奶零食，封声拦住了撸起袖子，兴致勃勃想要干活的谭笑，转身从电梯拐角处找到一个来运货的平板车递给她:“门口这些都太重，你放着我来，你推着车去捡货架上轻点的零食，捡顺眼的挑就行。”
“……不重啊。”谭笑指着距离最近的牛奶箱子，对封声道:“像这种，我一下子可以搬起来十箱。”
“而且为什么要搬?”谭笑不解:“我们不是都有空间吗？”
封声:“……”
大意了，光想着阻拦代替谭笑干重活，却完全忘记了他们两个都是拥有空间异能，可以瞬间将物品收起来的大佬。
封声扭头轻轻咳了一下，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道:“我们开始吧。”
“好。”谭笑点头。
每逢收集物资的时候，就能深刻感受到空间的好用。
因为是替基地搬运，他们也不挑，两个人仿佛蝗虫过境，经过的地方，干干净净，什么都没留下。
超市实在是大，哪怕他们速度极快，想要将物资收集完，也需要不少的时间。
两人从超市门口开始往里逛。
扫货扫到一半，谭笑突然察觉到不对。
她猛的顿住脚步，时刻关注着她的封声也停下来看她。
“怎……”
刚说一个字，就见谭笑将食指竖在嘴唇前轻轻的‘嘘’了一声。
封声当即闭住了嘴。
一时之间，周围一片死寂，什么声音都没有，安静的让人心慌。
谭笑神情严肃认真，似乎正竖着耳朵，仔细听着什么。
受她的感染，封声连呼吸都忍不住放缓了几分。
大概过了一分钟，谭笑才开口:“我听见了丧尸走动的声音。”
虽然没发现异常，但封声还是立马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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