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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屏整屏都是尧青自作多情的探问,洋洋洒洒堆在屏幕里,杳无回音。

他是故意的吗?

会不会早看见了?

会不会在故意玩自己?

没准他就是想看自己笑话呢?

尧青不禁怀疑,他讨厌这种被人捏住七寸的感觉。

僵局直到次日下午才得以破化。

尧青维系了一个晚上的心惊肉跳,第二天飞前,眼袋快掉到了胸上。

他打着遮瑕,试图掩去一部分憔悴,涂到一半时,手机屏亮了。

“刚到家。”

寥寥三个字,尧青差点在房间里叫出声。

尧青坐回床边,又站了起来,又坐回去,又站起来。

他想回他点什么。

“我没事。”对面还是三个字。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尧青对着镜子长舒了一口气。

恍惚间,他又有些失落,你看人家风轻云淡成这样,而自己十几条文字语音狂轰滥炸,权力关系高下立判。

这一次,尧青就回了个“。”

发完心里舒服多了。

一个“。”在告诉他,自己的关心并不廉价。

他仍是那朵最难攀扯的高岭之花,开在云里,开在九天之上,藐视苍生。

* * *

刘景浩被盘问了一天,比连飞三天还要累。

盘问时手机私物通通上交,等他拿到手机开机时,某人的消息量吓了他一跳。

这是什么态度?

之前在车里还一副谁都看不起的样子,现在又急得像被盗了号。

他心里到底有没有自己?

有的话,为什么还一口一个机长?如此见外。

没的话,何必又多此一举的关心?故作情深。

尧青啊尧青,若要评选一个世上最磨人之人,你必占得一席之地。

刘景浩回到家已精疲力竭,开门时威士忌听到动静,扑到他怀里毛脸蹭蹭。

男人带它下楼遛了一圈,回家洗了个澡,再醒来时,一个白天又过去了。

当晚□□点看到某人朋友圈,一张和同组空乘姐妹花们的合拍。

文案是“回荆川啦”,底下一群共友在商业互吹。

刘景浩在点赞大军里轻轻戳了个小心心,他关掉手机,钻进被子,整夜皆好梦。

接下来一周刘景浩都没找尧青,两人陷入一种默契的沉默里。

倒不是说要谁谁先开口,只是一忙起来,彼此都不怎么记事。

再会就是八月中后。

航司把秋季团建和第三季度动员大会放在了一起,人事主任在内网里一遍遍强调,今年团建分批次参加。

刘景浩收到通知时刚飞完一个折返,下飞机就看到同事在小群里卖萌打滚,说今年走运,团建定在了一座高档的私密酒庄里,能喝到好多免费红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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