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答应他叔儿的事情,蒋浔可一直没忘,惦惦念念好几天,终于从学校得空跑出来。除了上面那件事,来许秦园的次要目的就是周洄。
在秦湛来之前,蒋浔冷风喝饱了,开始楼上楼下的来回跑,招来一大堆许秦园小姑娘的侧目。
后来他小眼神搜罗了好几回,没看到想拍下来的姑娘,更没见到那个浪女!
转回到营业部前台,跑了好几圈儿的腿卸下力来。
麻蛋,咋这么不得劲呢!
现下椅子被占了,他撑在桌上,嘿嘿的,嗞呀着大咧咧的嘴:“你媳妇儿呢?”
秦湛两臂枕在椅背上,难得有闲心和好兄弟聊天,他眯着眼睛,说:“回家了。”浑浊的黑暗里现出的却是粉红的脸蛋儿。
“不干了?”蒋浔继续追问。
“嗯,不干了。”秦湛摇摆着腿,继续闲情逸致。
蒋浔却想。
不干了?
那浪女也跟着不干了?
他摸了摸胸口,耳垂子蹭的一下闹出火气。
不行,不行!再想下去要不得!
要死啦,这浪女害人的功力真不浅。
晚上,秦湛和蒋浔带着人整齐的出现在张小铁的老巢。
一间废弃的地下室。
冬日的夜里本就阴冷,地下室周围都积着大大小小的水洼,一脚淌过去,居然还能给没了脚踝。
冷风打着卷儿灌进来,昏暗的灯泡被撞得摇摇晃晃。
一股恶臭也被迎面打到秦湛一帮人身上。
“妈的,张小铁的屎味。”蒋浔受不了的捂住鼻子,下一秒就快要呕出来。
其他兄弟也皱着眉头,恶心得要死却又不敢捂鼻子,再怎样,气势得要有!娘里娘气的像什么样!
娘里娘气的蒋浔瞥了众兄弟一眼,继续捂鼻子。
秦湛率先走到人前,看了身后的张小强一眼,张小强一个眼神居然领会到了,手里的钢棍狠狠的往墙上一敲。
深夜里发出瘆人的声音。
醉生梦死,在屎味儿里熏陶的张小铁一众,震得弹了好几下,挣开糊了眼屎的猪泡眼,终于看到站得拔高的一群人。
“谁……谁啊……敢打扰你铁爷爷潇洒……嗝……”张小铁在一群瘫倒的丧尸里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说完还意犹未尽的打了个嗝。
那声音,猪叫一样嗷嗷的。
那味道,猪臊味够够的。
“妈的,张小铁,有味道了不起啊。兄弟们,打个嗝给他看看,熏不死他丫的。”
蒋浔恶心的要吐,蹦开了好几步,指挥着后面的兄弟们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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