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宋睿冷眼睨着她,“终究本宫是太子,你不过是个太子妃,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本宫被废,你还指望着攀上哪根高枝?
孙南音,不管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那都是你的事,但你若是要威胁本宫……”
宋睿顿了顿,低下头伏在她耳畔,音色冷戾,“本宫有的是办法,让你永远闭嘴!”
语罢,宋睿拂袖而去。
“宋睿!”孙南音厉喝。
明江当即行礼,“请太子妃慎言!”
除了皇上和皇后娘娘,谁敢直呼太子殿下名讳?此乃,大不敬!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孙南音望着他挺得笔直的背影,“山粉糊,花楼,大概只有她回来了,你才会这么紧张,也只有她,能让你不顾宫规森严,漏夜出宫。你怕见不到她,又怕旁人伤了她,在你心里,什么都没有那个贱人重要!”
包括,太子之尊!
以前,孙南音不明白,总觉得宫里的男人,最要紧的就是身份地位。太子之位,那是多少人红了眼撒了血,都得不到的位置。
可是宋睿让她彻底的明白了,有些人在意的,压根不是这名位。
若宋睿不是太子,那她孙南音还当什么狗屁太子妃?
到时候牵连的,包括自己的母家,所以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就算是死,她也得赖在这太子妃的位置上!
“孙南音,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了解本宫?”宋睿问。
孙南音红着眼,“妾身为太子生下皇长子,未得太子青眼,妾身认了,但妾身绝不允许,那个女人一回来,什么都不做,就白占便宜!做不了殿下的心上人,那妾身就要做殿下身边的人!”
听听,这话说得多漂亮。
“不知道的,还会以为你有多情深义重。”宋睿面色清冷,目光凉薄,“若不是为了护国、将、军、府,你根本不会嫁入东宫。说到底,只是各取所需罢了!明明就是利益,非要冠上情分,太虚伪也太可笑!”
孙南音呼吸一滞,“殿下这话太伤人,既然是合作,就该有合作的态度,您如此这般,还算是合作吗?分明是窝里反。”
“到底是谁在窝里反?”宋睿冷问。
孙南音想起了母家来请太医之事,“若不是太子殿下在花楼里动手,我家兄长也不至于伤重,若是皇上知道,家兄是因为与您在花楼里,为了姑娘而起争执,才受的重伤,不知作何感想?”
“你只管去说。”宋睿眯起危险的眸子,“若父皇不杀了孙玉成,都算本宫输!”
孙南音自是不信,“明明是殿下罔顾礼数……”
“孙玉成大不敬,理该杀无赦!”宋睿音色狠戾,“大、将、军教子无方,理该严惩。”
孙南音僵在原地,不敢置信的望着他。
“君是君,臣是臣,尊卑有别。若是你功高盖世,却也该记得,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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