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玄青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母亲,不敢相信这话,居然是出自自己的母亲之口。
“外头文武百官都在,哀家会跟他们解释清楚,丞相也在……”
太后瞧了一眼,“丞相是皇帝你亲自提拔上来的,为百官之首,有他辅佐睿儿,哀家也是放心的。”
宋玄青想摇头,想说话,可现实不允许,他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
“皇祖母,父皇需要好好休息!”宋睿低声说。
太后点点头,“白衣,好好照顾着。”
“是!”顾白衣行礼。
走出去之前,太后又回头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宋玄青,冲着顾白衣叮嘱了一句,“侍疾的人,不要太多,尤其是那些刚进宫的后妃,吵吵嚷嚷的不利于皇上养病。你自个挑几个可心的,明白吗?”
“是!”顾白衣当然明白太后的意思。
这是直接断了皇帝的后路。
顾白衣搀着太后出去,行至寝殿门口,丞相也在,太医也在,将皇帝的病情一说。
瘫痪的皇帝,无法主政,无法处理朝务,江山社稷不可无君,国不可一日无主,所以宋睿继承大统便是无可厚非之事。
礼部开始忙碌,忙着新帝登基之事。
皇帝之前就立了太子,也就是说,储君早定,那么就算没有传位诏书,宋睿继承皇位也是名正言顺的事情。
更何况,现在是禅位。
皇帝有病不能理政,禅位给儿子,自己当了太上皇,这是件好事。
宋睿,兵不血刃,拿下了皇位。
满宫欢庆。
当日宅子里的事情,被悄然遮掩过去,皇帝闯了宅子,只说是发现了太子妃的猫腻,是亲自去查察太子妃与皇长孙之事,得知皇长孙并未太子亲生,当即气晕过去,以至于落得清窍失灵的结果。
事实如何,众说纷纭。
直到血淋淋的孙南音,连同那个孩子一道被送回了护国、将、军、府,众人才明白,此言不虚,据宫内侍卫,还有一些远远围观的百姓所见,太子妃是被皇帝一脚踹下台阶的。
当时隔得远,那些百姓肯定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只瞧着太子妃一直在跪地求饶,而太子宋睿亦是求过情,耐不住皇帝龙颜大怒,终是闯了进去。
有了这些人证,孙南音秽、乱后宫,珠胎暗结之罪,便是板上钉钉,再无可辩。
夜色沉沉,宋睿端着药坐在了宋玄青的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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