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客当然是开玩笑,他知道小晏晏是什么水平,不过老实说,这怪模怪样的小马很有趣。这种信手涂鸦的画作让他脑子里出现另一个想法,应该同样是很有趣的。
☆、长安大道连狭斜
马车停在谢府外,来人是个三十岁左右的文士,穿着便服,没有携带名刺。和看门的小厮说过后,有人领着他进去,看得出来他不是第一次来谢宅,与主人的关系也不差。
“杨议郎。”身后有人唤他。
杨议郎回头看去,连忙作揖:“谢公叫小子超之。”
谢太史笑着与他前行,这人字超之,官至议郎,本是和谢客同出一门,是较早的一批太学生。虽然长谢客近十岁,两人关系很好,加上父亲杨博士与谢客同在一处行事,平日来往很多。
“谢公,超之闻小谢归家已数日,急急赶来拜访。您老人家可就不对了,杨子和家父都不知会一句,害得小子这时造访。”
杨超之以子侄辈自居,和谢太史说笑着,嘴上说不好意思,今晚的晚宴少不了在谢府吃。两人一起回到堂中,闵氏出来接待,用过茶后,杨超之完全没把自己当客人,自告奋勇去书房叫他的小师弟过来,闵氏便吩咐随侍的丫头秋分去叫谢客过来。
丫鬟先去禀报,谢客正和两个小姑娘在书房画画呢。听到这个消息,晏晏带着小闵芝先回去了,刚才几人画了几种动物,谢客刚说要试一下另外的东西,恰好闻客至。谢客收好纸笔,过去待客。
老远就看到杨超之迎出来,这个蓄须的中年文士,行事随和,在长安文人圈才气不高人缘却很好。
“小谢,小谢。”
谢客看着笑呵呵的杨超之,明白肯定是得知消息的几个老头子叫他回去帮忙了。两人说了几句,家里有客至,闵氏便让几个丫鬟把两个小女儿的晚饭装了送过去,桌上剩下三个男人。
杨超之杨议郎很能说话,在话不多的谢家叔侄间游刃有余,谢太史不知不觉就喝了两杯他敬的酒,陪着谢太史喝了几杯,闵氏和个丫头扶着老太史离席休息,剩下两个人小酌谈话。
“超之不必顾左右而言他,是家中夫子差吾兄前来的罢。”
“然。除此外,超之自己亦有许久不见,很怀念小谢家中这道煮白蹄。”杨议郎哈哈一笑:“小谢与我最合处,恰恰不在书尺间。”
他握着箸指向桌案道:“在此樽俎之间耳。”
“如此说来,我与杨兄乃是酒肉之交否?”小谢随着话头说笑。
“非也,是酒肉至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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