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开一枝染雪残梅。左芝看见一名男子,背对着她站在茵茵软草中央,脚边落下一群雀燕,纷纷埋头啄食地上草籽。
长身修竹,姿影风流。左芝恍惚一瞬仿佛看见了沐乘风,她揉揉眼睛再看,终于瞥到男子的半鬓霜华。
好像是个老者?
男子唇边有个四五寸长的如玉物件儿,发出悦耳声音的正是此物。左芝不知不觉放缓了脚步,悄悄走近都不敢大声说话,怕惊扰了这片祥和景象。倒是男子听见脚步声顿时停下,乐音戛然而止。他转过身来。
左芝吐吐舌头,开口想打招呼:大
看清男子面貌,剩下的叔字左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她的舌尖卡在牙关,进退不是,配上她瞪得圆溜溜的可爱眸子,倒像是被吓得瞠目结舌。
男人没有被陌生人打扰的不悦,亲切玩笑:怎么了?我长得很吓人?
没、没有。左芝好不容易把舌头捋直,吞吞吐吐说:你长得很美,我我都看呆了。
虽然情人眼里出西施,左芝从来认为沐乘风是世上第一的美男子,但是见到眼前人,她还是不得不承认,世上有比沐乘风还美的男人。此吹笛人容貌阴柔秀美更胜女子,如无瑕羊脂暖玉,而且比起沐乘风来多了几分温柔,还有神秘沧桑。
他是那种让人看不清的男人,不止是年纪,连眸中那汪柔情下掩盖着什么,也没人琢磨得透。
男人对她的赞美付之一笑,转而伸手拿过一钵草籽递来:要喂么?
左芝脸颊发烫,懊恼着刚才不该如此直白地夸奖一名陌生男子漂亮。因为这样的称赞在大多数男人看来,非赞是贬。她默默抓起一捧草籽,一粒粒扔给啄食的雀鸟。
男子视线落在她披氅的海棠花上,不露痕迹地勾勾唇角,开口问:你是东晋侯府左家姑娘?左芝惊讶:你怎么知道!
男子含笑:猜的。
这也能猜到?左芝讶异又惊叹,想了想又释然:王府的人都知道我相公要来,钦差带家眷出
行十分常见,许是由此猜出了也不稀奇。她道:我叫左芝,你呢?你是王府的什么人,怎么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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