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婆子听到声音惊心动魄,一时吓瘫摔在了地上。
左芝嗤道:早说了要你拿稳,偏不听。这下如何是好?
蒋婆子吓得尿了一裤子,滴滴答答的水从裤筒里钻出来,一股子腥臊味道。左芝嫌恶地捂住鼻子退开,这婆子却回了神似的连滚带爬扑过来,嚎道:夫人、郡主!郡主!您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您饶了老奴吧,郡主饶命啊老奴该死,老奴这就掌自个儿嘴巴
说着话蒋婆子左右开弓往自己脸上扇起来,打得啪啪作响,没一会儿嘴角都渗出血来。左芝冷眼看她,莺儿鹭儿不约而同皱着鼻子,满脸的嫌弃。
大概等蒋婆子打了七八十个嘴巴,左芝才好心地阻止:好了,我没说让你赔,起来吧。
蒋婆子两边腮帮肿得老高,还是跪着不敢起。左芝施施然挥了挥衣袖,轻描淡写道:一个杯子而已,谁家小肚鸡肠地计较,传出去笑死人了。你走吧,这事儿算了。
言罢她心情愉悦地回安闲堂,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于是回头。
别喊我郡主,你家郡主另有其人,也别喊我观音菩萨,我一向作恶多端没那善心。你们都记着,我是当朝右相之妻,沐乘风是我相公。
不管这场闹剧是王府的人有心挑衅还是无心为之,经左芝出手,安闲堂周围十丈都没人敢靠近,更遑论招惹了。就连园子里那几个王府奴仆,也是谨小慎微地做事,断不敢生出异心。
左芝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她很是得意地回屋换衣打扮,倒是莺儿一直念念叨叨的,都在心疼那个自暖杯。
左芝满不在乎:有什么,今年我跟木头要回东晋探亲,到时候叫东澜表哥再送我几个就是了。木头,你说是不是?木头?
喊了半晌没人应,左芝纳闷去找沐乘风,见到他拾起门口踩烂的锦盒,手中捻着那些粉屑,凝着眉若有所思。
我有事出去一下。沐乘风匆匆扔下句话便出了园子,左芝在后面喊:吃了早饭再去呀木头!
沐乘风很急的样子,头也不回地就消失了。左芝恼得跺脚:呸呸,饿死你活该!烂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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