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峡市山多湖多,且大多地方都处于待开发状态,实在是户外特训的好去处,但同样的,因为纬度低、降雨多,整体比较潮湿,相对应的蚊子也多,在这里训练,免不了要撑死几只蚊子。
“特训的地点可以自己选,是我自己选择来南峡的。”陆屿说这话时眉梢微微向上挑了挑,被赵思危敏锐捕捉到了。
“至于于飞,他是跟着我一起来的。”
于飞家境小康,父母都是农民出身,在这种环境下也养的他的性格单纯善良,无论是职业选择还是未来发展,只要不违法乱纪,都可以随心。
陆屿是他最亲近的师兄,他选择和陆屿去同一个地方训练,自然也不奇怪。
“你自己选的?”
赵思危眉头一挑,没想到等来的会是这个回答。
虽然说陆婷生很让人讨厌,但也不至于把亲哥逼得远走他乡吧?
“对,我自己选的。”陆屿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不同于之前提起这件事时的不愿多说,他道:“我妈妈是南峡人,我小时候,在这边生活了很多年。”
“什……什么?”赵思危一度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妈妈是南峡人?”
陆屿的父亲,也就是陆政安,他是土生土长的首都人,怎么会有机会娶一个远在千里之外的女人?!
“是,我爸年轻的时候下放到南峡,在这里认识了我妈妈,后来他自己回的城,等我被接到北京的时候,他已经儿女双全了。”
……
这个季节,好巧不巧就是南峡雨水最多的时候,赵思危和陆屿出门之前,这里刚刚才下完一场大雨。
雨后湿润的空气包裹着一阵若有似无的茶香,愁绪密布在这片多雨的季节。
陆屿母亲的坟墓位于茶山的半山腰上,等二人好不容易走到时,他们的脚底已然被黄泥土包了个完全。
陆屿轻轻放下了手中的塑料袋,一阵风吹过,吹开了塑料袋的敞口,露出了里面的元宝和香烛。
赵思危没有询问为何他也信这一套,只默默地将目光投向了墓碑上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子长相温柔秀美,长发随意地披散在锁骨边缘,笑得端庄而美丽。
只有看到这张照片才知道,为何粗犷如陆政安,能生出陆屿这么个秀气的儿子,原来说到底还是陆屿母亲的功劳。
“你妈妈长得很漂亮,你很像她。”赵思危发自内心地说道。
再看这满山茶花烂漫地开着,香气袭人,倒也是个长眠的好居所。
“谢谢,小时候,很多人都这么说。”陆屿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踏入北京那个“家”的大门时,四道震惊、不可置信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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