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令窈轻咳一声,不经意转眼,却对上了江董事长的热切眼神,江令窈的面色瞬间冷了下去,她开口,却是对着关山月:
“一起走吧——待在这里真够晦气。”
关山月嗯了一声,那些越来越炙热的视线几乎要将她灼穿,不知道从这里出去之后,明天的北城传言又该闹成什么样。
她沉着脸,正想走出去,可一直沉默的江董事长却忽然开口,颇为沧桑地对着江令窈:
“……窈窈。”
江令窈双手环臂,像是一阵嫌恶。
江董事长就这么看着她,像是细细地端详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续了下去:“你难得回一趟家,不如今晚就在这里住吧……”
江令窈的面上却没有除了冷漠之外的任何情绪,她只是嗤笑了一声,抬眼空洞一片,无波无澜:
“江董,你是不是记错了——”
“你的两个女儿,分明都已经死在当年了呀。”
一室寂静,江董事长脸色苍白。
关山月看着江令窈好半晌,像是开口想说什么,可她的手却忽然被魏舒云一把握住,关山月偏头,只看见魏舒云那双眼里满满的、都是歉意。
四目相对。
关山月心底却没有任何触动,只剩一片荒凉。
在一室神情莫测的视线下,江董事长颤着唇开口:“你还是在怪我……你阿姨她、她只是很想令迢,她没有恶意。”
江令窈面上讽意更重:“如果我怪她的话——这些年就不会上赶着回来给她找骂了。”
如果不是因为亏欠令迢,如果不是为了替令迢尽孝心……
山高水长,江令窈早已一走了之。
江董事长张了张嘴,好像想说些什么,可他看着眼前自己女儿的双眼,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江令窈最后看人一眼,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就快步往外面走去,魏舒云拽着关山月的手,关山月也跟着江令窈的脚步离开。
一室宾客静静地、看着江董事长想追、却怎么也没动的脚步,都是一阵鄙睨。
周佞接收到关山月擦肩而过时的眼神,他定在原地几秒,才掀起眼皮,满脸嗤讽上涌,低声:
“江董——”
“原来你也知道,你有两个女儿啊。”
江董事长微怔地抬眼看人,有些不解。
周佞转身,像是不想再多扔给他半个眼神,开腔全是嘲讽的意味:
“这些年有些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当年那场绑架案,死的是江家唯一一个女儿——”
“那你另一个女儿呢?”
这些年,当年也算名满北城的江家居然纵着一个下九流出身的女人,明里暗里伤害过江令窈多少次,满城皆知。
这些年,江董事长不但没有补偿死里逃生的江令窈,反而心心念念的全是去世的小女儿,任由那位“江夫人”将莫须有的罪名全按在大女儿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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