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嫣拼命地摇头否认,她祈求得到周围人的注意,可很显然,到现在这个地步,所有人看向她的视线都是明晃晃的嫌恶与鄙视。
包括被无视在一旁,满目震惊与不敢置信的关嘉昱。
可录音笔中的播放没有结束,明婷的声嘶力竭在空中回荡:
“你说得对……明嫣那个贱人,费尽心思往关嘉昱那个又胖又丑的废物床上爬,不过是为了恶心你罢了。”
“就算当年是我做错了,就算当年我有私心,就算江令迢真的被我引去的——”
“那又怎么样?明家败落,已经得到报应了,关山月!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们?!”
死寂在关宅前奏响了交响曲。
桩桩件件,都是明家的罪过。
关山月就站在那里,在一片无声与复杂的视线中,她始终没有低过头,背脊挺立着,清高和傲慢从来都显于色,是埋在骨髓里的,滋长、生根、淌入每一寸的血液。
而周佞,他下车至今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始终站在关山月身后,以保护的姿态——
却从没有过将她揽在身后的举动。
因为关山月不是那些娇弱的笼中鸟,也不是丝绒花,她是他的阿月——
她存在本身,即是底气。
周佞在身体力行地用行动表达当年告白时的那句话:做你想做的,错了算我的。
周佞不越于人前,他永远在关山月身后。
沉寂半晌过后,关山月开腔轻轻,对着明家三人扔下最后一句话:
“当年你站在我现在的位置,说这世界上的因果报应都是上位者的掌中物,今天,我把这句话还给你们——”
“这些年,我一直在努力,就是想站在这里对你说,当年你们亲自造下的罪孽和因,今天我关山月亲自来给你们送报应来了。”
天道好轮回。
保镖开路,关山月与周佞面无表情地穿过人群,一直紧闭的关家大门终于打开,管家面对这种场景没有一丝慌乱,只是躬身恭敬地:
“大小姐。”
一行人走进了关家大宅。
就在大门即将关上的时候,处于震惊混乱状态的关嘉昱像是终于回过了神来,他厌恶地拂开了失声痛哭的明嫣想进入大宅,却被佣人拦住。
关嘉昱想也没想,大喊一声:“关山月!”
无数摄像头越过大门对准了站在台阶上的关山月。
只见她回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大门外的所有人,最后定格在关嘉昱脸上,关山月兀地扯笑,对着所有摄像头,嘴型清晰地吐出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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