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官顿时精神抖擞附和:“老臣亦反对。六皇子生母只是低等身份,还出自寒门,绝无一丝可能成为皇太子。”
他作为四皇子侧妃的父亲,可是心疼女婿,其实他也不知道六皇子生母死后被封的啥,直接说低等二字。
所有的声音都成了连绵不绝的浪涛,居然注定已死,那就给后代留下火种,只要四皇子成功,补偿到后代身上就可东山再起。
反扑之势已成,惠帝眼里血色一闪,看来真要血洗朝堂。
可是就在此时,新成为太子的六皇子手拿圣旨下龙阶来,径直走到文太师面前。
惠帝,五皇子,张丞相,黑尚书等所有人都认为是其恼怒要踢上拼死反对的文太师,顿时焦急的要阻止。
而赵非风一脉却期待着这一举,只要一动手,他们就胜券在握。
赵非林站定在文太师面前,“太师,我一直很是尊重您,也敬佩您的品行,也最喜欢听您讲的谈古论今。可否让我明白,我为何不能成为太子?”
文太师被这诚挚而平等的交谈,整的心情复杂,他何曾是真想反对呢,其实当初看文章就能明白四皇子根本不能跟六皇子比。
众人见这一幕或高兴或失望不提,只是竖起耳朵听原因。
文太师咽了口唾沫,叹口气讲道:“老臣不是反对六皇子你本身,在课业上,老臣就能察觉出四皇子心胸狭窄,根本没有容人之量。”
上首的四皇子连同一脉的官员顿时脸一黑,想吃了他的心都有,这老匹夫,该不会耍些故意引六皇子注意力的计谋吧。
文太师并没有受丝毫的影响,就是絮叨的语气:“反观六皇子你看问题,是从整个天下来看,各地风土人情都涉猎,可见你的心胸之宽广,无边无际。”
“更不要说您仁厚的品行,老臣敢打赌,在诸位皇子中,再没有比您还适合的继位者。”
惠帝等人听到这里,嘴角上翘,心情美好。
张丞相和皇子们都乐的眯起眼睛,不受控制的点头,心下喊:对对,就是如此。
文太师一转语气,颇为惋惜道:“可是您的出身,就注定没有一丝可能。若是您可以以低位坐上皇位,今后历朝历代诸位皇子有样学样,那皇子们都不会以母身份为荣,皆为皇位相争,此大乱之伏笔也!”
赵非林浑身一颤,是呀,我自己一个杂草都能成为太子,今后成为皇上,后代的子孙可不是会以我这个榜样,怎么会甘心呢。
可不是真乱了套!
见赵非林哑口无言,脸色发白,老言官顿时以头锵地:“文太师所言极是,圣上呀,此举为乱大梁根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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