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酒?你跟周家成?”丁怡狐疑地问道。她没听说啊,周大全家也没什么动静。
村子不大,冬天又是农闲,没多少事,要真有喜事肯定早传遍村子了。而且就算周大全不邀请他们这些邻居,那亲戚朋友总要请吧?可这一上午也没瞧见村子里有眼生的人来,也不见周家去买肉买菜,借桌子板凳的。
覃秀芳像是没看见丁怡眼中的疑惑,兴奋地说:“对啊,我上次不是跟你们说过吗?爹娘说要跟我和家成哥再办一次酒,就是今天,他们还给我做了大红色的新棉袄,只是,只是小兰很久没穿过新棉袄了,想试一下,就……”
大表嫂看她越说越多,都快把什么都抖出来了,唯恐被丁怡瞧出了端倪,赶紧打断了覃秀芳:“快走吧,姑姑姑父还在等着咱们呢!”
覃秀芳看着大表嫂着急却又不敢挑明的样子,倍觉好笑。这才刚进村呢,她也着急得未免太早了点。
反正丁怡已经起了疑心,覃秀芳顺从地点了点头,朝丁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康婶,家里的客人还在等着我,我先回去了,改天聊。”
“诶。”丁怡点头,怀疑的目光落在大表嫂身上,总觉得不对劲儿。
她转身回屋就对康大江说:“大江,听说了吗?周家今天办喜事。”
正在看病的人就住周家后面不远处,来看病就得经过周家门口。他狐疑地看着丁怡:“有这事吗?我刚才来的时候看周家还冷冷清清的,不像是办喜事的样子啊?”
这话无疑是证实了丁怡心里的猜测。她想周大全两口子肯定是哄覃秀芳玩的,这也未免太不厚道了,不办也不能诓人姑娘啊。她愤愤不平地将刚才的事说了一遍:“我瞧秀芳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前阵子也说过这事,周大全两口子也没出来澄清,还真以为有这事了,谁知道是说着玩的。”
病人倒是恍然大悟:“难怪这几天没看到秀芳呢,以前都是这丫头洗衣做饭的,最近我还看到刘彩云出来洗衣服,以为她疼媳妇呢,结果是秀芳不在。你们说,他们这样哄着秀芳图啥啊?我看秀芳那孩子又老实又本分,不办她也不会有啥意见的。”
“谁知道呢,周家人闲得无聊呗。”丁怡撇了撇嘴。她还没想到周家做事会这么恶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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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丁怡的视线后,大表嫂生怕覃秀芳又来这一招,板着脸训斥她:“秀芳,你怎么这么多话,逢人什么都说,咋咋呼呼的,多不好!”
想让她闭嘴啊,她偏不。覃秀芳侧头,故作不解地眨了眨眼,望着她:“大表嫂,爹娘对我这么好,特意给我做新衣服,又办了一次酒。我除了以后更孝顺他们,也没其他可报答他们的了。所以我就想告诉村子里的人,让他们都知道咱爹娘是多好的人,怎么,我做得不对吗?”
大表嫂被堵得不知道无话可说。人家知恩图报,帮助家里的长辈宣传好名声还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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