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还记得很小的时候,她跟贺家的佣人一起称呼他为少爷,后来一起上学,他说别叫少爷了,难听。
“那叫什么呀?”那会儿的她,一脸懵懂地望着他。
贺之洲沉吟片刻,说:“叫哥哥吧。”
“好的哥哥。”小温宁眼睛笑弯成月牙,嘴角浮现两颗小酒窝。
从那之后,温宁就开始改口叫他哥哥了。
后来,大概是读初中的时候,有一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又突然不满意她叫他哥哥了。
“别再叫我哥哥,我又不是你哥。”
让人叫他哥哥的是他,不让叫的也是他,温宁真的是搞不懂他。
贺之洲见她像是被吓到,还有点委屈的模样,他收起身上那股子戾气,揉了揉她的脸,耐心引导道:“叫老公。”
温宁向来乖顺,立即就顺着他改了口,“老公。”
顺了他的意,贺之洲温热的大掌捧着她的脸,指腹轻轻摩挲着她柔滑的肌肤,还柔情蜜意地低头亲了她一口,“怎么了?嗯?”
“你会跟我离婚吗?”温宁抬手搭上他的肩,眼眶红红地盯着他问。
看样子,随时都要哭出来。
“说什么傻话?”贺之洲又伸手开了一盏灯,整个房间瞬间明亮,他更认真地端详着她的脸,审视她的表情,用指腹抹去她眼角溢出的泪水,“还是刚刚做噩梦了?”
她刚刚确实做噩梦了,梦到贺之洲说要跟她离婚,让她把贺太太的位置还给杨影。
还说他只爱杨影,对她的责任也已经履行完了,不想继续了,他要回到自己爱的女人身边。
“要我,哥……”温宁搂紧贺之洲的脖子,趴在他肩膀上,偏过头,偏哭边亲吻他的喉结,眼泪流进嘴里,“老公,要我。”
她向来矜持,从来没有主动求欢过,难得主动一次,瞬间就让贺之洲热火焚身。
贺之洲低喘了声,喉结滚了又滚,凭着最后一丝理智,抚着她后脑勺,克制地说:“我先去洗洗。”
“不用。”温宁垂眸去解他衬衫上的纽扣,“没关系。”
“但是……”贺之洲握住她的手,温宁抬起头,直接吻住了他,将他后面的话堵在嘴里。
只有他在她身体里的时候,她才能真切地感受到,这个男人是属于她的。
所以,她不要但是,此时此刻,她就只想要证明他是她的!
没有哪个男人抵挡得了这样的热情,贺之洲最后一丝理智崩断,捧着她的脸热情地回吻她。
两个人很快火热地纠缠在了一起,凌乱的衣物扔了一地。
蓦地,地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那手机一半还在男人的西装裤里,一半露出来,温宁神色迷离地瞥过去一眼,眼睛像是蒙了一层雾,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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