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上次她躲开了。
这次,她没有再闪躲了。
炎驰的手掌在女孩白润的膝盖上摩挲片刻,拇指抚过那块硬币大的疤痕,眉心拧起来。
“疼么?”
男人的声音很低,语气里满是疼惜。倪裳倏地心软,轻笑着摇头。
“都多少年啦,早不疼了。”
“就是……”她也伸手摸膝上的疤,指尖碰到凹凸不平的痕迹,声音就低下去,“消不下去了,就很丑……”
这样的疤要去掉,只能做医美。
倪裳担心效果没有保证,也害怕会疼……
“谁说的。”炎驰沉声反驳,“不丑。”
他低头,带着抚慰,甚至虔诚般的姿态,在她的伤疤上印下一吻。
“哥哥喜欢。”
倪裳心跳一顿,随后迸出更为强烈的悸动,后背都升起一片酥麻。
他早已吻过她许多遍,但没有哪一次的吻像现在这般,让她如此心动。
一颗心仿佛浸润在温水之中,满涨又温存。
鼻尖控制不住地泛酸,倪裳眨眨眼,细声:“你骗人……”
她娇嗔打男人肩膀,嘴角却是向上的:“哪有喜欢疤的啊。”
炎驰弯唇:“我就喜欢。”
他伸手把她揽进怀里,温柔低喃。
“只要是你的,我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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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安眠无梦。
倪裳醒来的时间比她以为的要早一点。才刚八点。
扭头看见床头冒着热气的一杯红糖水,听着浴室里隐约的洗漱水声,她恍惚一瞬,又更加心安。
冬日的清晨,天气难得的好。几米阳光洒落轩窗和梳妆台,暖意融融。
倪裳喝完红糖水,将梳妆台上的巴西木搬到窗台上,又拿过旁边的小喷水壶。
她三天两头忘记浇水,但这盆巴西木自从发芽出叶后,长势简直野蛮。现在,一盆盆栽枝繁叶茂。
格鲁特小人坐在郁郁葱葱的绿色中,都快看不见脑袋了。
就是还没开花。
倪裳后来上网查了下,花店老板那套开花代表遇见真爱的说辞,估计都是骗人的……
喷了几下,倪裳放下手中的喷壶。
腰肢突然被一双结实的臂膀从后面缠住。
脑顶同时落下男人的下巴和低醇的声线:“早啊,崽崽。”
再寻常不过的问候,倪裳心里却无端满足。
她恍然觉悟,自己想要的,或许,只是一个这样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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