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早地到了家,老高始终没来,从此再也没回来过。
直到两年后,有人在若檀山上发现了一具已经白骨化的尸骨。
许潜被陈星河拽着衣领,脖子上丑陋的疤痕被勒得发红,他轻轻抬起一根手指点了一下陈星河的手腕,咧开嘴笑了笑:“年轻人,别这么冲动。”
陈星河松开许潜的衣领,眼里的杀意几乎要化成实质切断他的脖子。
许潜把手表收进口袋里,整理了一下衣领,转身往外面走去,一双苍老的眼睛射出卑鄙的精光:“跟我来,我带你欣赏一下我的战利品。顺便,我还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
许潜走到门边,突然停下脚步,转头到处看了看:“周宇尘呢,怎么没看见他人?”
陈星河:“别废话,赶紧走。”
许潜笑着说道:“你那个弟弟可比你有出息多了,那是个真正的狠角色。”
周宇尘从外面进来,怀里抱着一盆小雏菊:“来了,刚才回去拿了束花。”夜色太浓,没人看见他黑色的裤子上溅到的鲜血。
许潜带着陈星河和周宇尘回了家,走进那间挂着一整面墙壁的战利品的房间,反手关上门。
陈星河一眼就看见挂在正中间的那枚小雏菊胸针,那是夏若檀最喜欢的一件饰品,是他的亲生父亲送给她的。
胸针的做工看上去并不是很精致,材质也很普通,跟夏若檀那一柜子的金银珠宝没法比,可她还是最喜欢这枚胸针。
每当周正清不在,每当夜深人静,她就看着这枚胸针掉眼泪。
许潜盯着墙上的小雏菊胸针,沙哑的声音如同魔鬼的癫笑:“这是最伟大的艺术品,绝色美人,含笑死去。”
陈星河走上前,一拳打在许潜的胸口,“哗啦”一声,许潜后背撞上一个置物架。“咔嚓!”那一拳带来的巨大的冲击力生生把置物架撞得从中间断开。
许潜咳了几声,喉咙里吐出很大一口浓血,缓缓滴落在深色的木地板上。
他擦了下唇边的血迹,从地上坐起来,笑了笑:“这样才对嘛,杀了我,杀了我你就成了老板,就像我杀死了我师父,我师父杀死了他师父一样。”
可惜,他一生恶贯满盈,积威太重,手下的人没有一个敢对他下杀手。
许潜陈星河看了看许潜,眼里的冷意像锋利的冰凌:“杀了你岂不是脏了我的手。”
他答应过苏瑶,会好好地回去跟她结婚。
余生还有那么长,他要慢慢跟她过,他要牵着她的手走上红地毯,他们将来会生两个孩子,会一直活到九十九岁,等老得动不了了,就找一个繁星漫天的晚上,手牵手一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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