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被扶了起来,但他还是没有抬头,只喃喃的说:“你们答应了我,不让她知道的。”
裴令却说:“这不挺好的,我瞧见了,这样你的付出也就不算白费。你也不用再愧疚,我们算扯平了。”
林玄直没有再说出第二句话,而裴令也没有心思去猜测他在想什么。
他后悔也好,难过也好,这都不是她给他选的。
十一月二十,听何晓山说,林玄直这几天的情况非常差,差到连法阵都支撑不住他生命的流逝速度。
想着他到底是为了自己,裴令还是商量去了一次。
许是知道她会过去,这次他倒是没有狼狈的趴在地上,头发整整齐齐的,身上也没有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连血腥味都淡了很多。
但比起上次,他的脸像是骷髅一样难看,眼睛深深凹陷,脸上一点肉都没有,连手都像是干树枝。
“你来了,皎皎。”
“我和他们说。”
“让你别来。”
“他们说了吗?”
看的出来他很努力的把话说得完整,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狼狈。
裴令也没有拆穿,她安静的盘腿坐下, “林玄直,我不明白。”
他微微侧耳,做出认真聆听的样子。
她说:“不管你是因为责任感还是想要赎罪,已经足够了。”
林玄直听着,露出点笑来,像是黑夜里那微不足道的萤火,虽然短暂却又耀眼,他说:“皎皎,你在为我难过吗?”
“为你难过?不,我只是觉得你有些可怜。“
她依旧诚实而冷酷。
“这样啊。”
他也没有半点后悔或者怨怼的意思,依旧浅浅的笑着。
即便是在黑暗里,她也可以清晰的看见那双眼睛,深情又温柔。
裴令动了动嘴唇,“你回去吧,做林家未来掌门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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