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异动。”
裴珠月嗤笑了一声:“看来是在等我们回到边境。”
等他们回到边境,那边一得到消息就对京都发起猛攻,到时候他们想支援都支援不及。
但他们另有计划。
他们从京都撤出的同时就传信给濮洲的军队,现在濮洲的镇西军已经在去京都的路上了。
裴珠月:“盯好他们,京都若有异状,立刻回禀。”
“是。”
两日过后,裴珠月带领军队入了濮洲,跟踪的探子直接撤离回去禀告消息。
但他们不会想到,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裴珠月的监视之下,他们前脚离开,裴珠月后脚就带着军队折返。
京都,丞相府。
以司马慎为首的乱臣贼子坐在暗室里,面色沉重地等待探子来报,按照时间推算,裴珠月已经带领军队进了濮洲。
两万精兵全副武装候在京都城外,裴珠月进濮洲的消息一到,他们立刻就攻进京都城,反之就得取消这次计划。
暗室里很安静,只有沙漏流沙的声音,天色渐暗,若是在沙漏之中的沙漏完后,探子的消息还没到,就只能等下一次了。
随着沙子的流动,所有人的呼吸都紧张了起来。
在太阳西落,天边只剩一片时,一个身影奔走着进了将军府,途经花园时还摔倒了一下,又很快地爬起来身。
不多时,藏匿着密报的小竹筒就到了司马慎手中,在众人紧张的视线中,司马慎打开了竹筒,他眸色渐沉,冷声道:“所有人听令,进攻皇城。”
红色的焰火在丞相府的上空升起,直冲云霄,最后一声震耳欲聋的炸裂,整个京都的人差不多都能看到。
而在京都城外几里地的平原上,裴珠月隐隐看到一抹红,她娥眉微蹙,吩咐加快行军步伐。
叛军冲破了京都的城门,有目的地往皇宫而去,街上道上的路人抛下手中的东西躲进了沿途的商店里,老百姓们也都躲进了家中,有胆大的还打开窗户透过缝往外看。
古往今来,谋权篡位总会给往君王头上扣上个罪名,有的是昏庸无能,有的是鱼肉百姓,但无论君王做没做错与否,谋权篡位就是名不正言不顺。
司马慎是个看得长远的人,深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他在抢下皇位后还能在上面做的久,需得得到天下百姓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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