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温沫才听到他的回答,几分苦涩,几分无奈。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如果知道为什么,大概这世间也就没有那么多痴男怨女了。
温沫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余博衍。
嘈杂的地铁车厢,熙攘的人群,他蓦然回头,两人在刹那间眼神对视,目光交汇,她,春心萌动了。
爱情似乎真没什么逻辑可言。
温沫也沉默了,似乎有点明白了。
温启正的目光落在那张旧照片上好一会,轻轻叹了口气,阖上了抽屉。
他的动作极缓慢,慢到让温沫觉得,他阖上的不是一格抽屉,而是他的回忆。
少年时的温启正曾读过一首诗歌,名字叫《独白》,其中有一段:
——梦里的黑暗的流水——
在废墟间涌淌,
从虚无中构成了你:
痛苦的发辫,已经遗忘。
夜色中湿润的岸边,
——横陈着拍击着一片——
梦游里的海洋,一无所见。
第50章 两个男人之间的较量
九月不急不徐,终于摇曳着款款身姿来了。
往年,在新城这座南方城市,虽处暑已过,但暑气仍像狗皮膏药似的黏住了这座繁华的城市,可今年,第一道秋风似乎来得早了些。
「轰隆」一声闷雷响起,一道亮光将天空劈成两半。
温沫站在CT室门口,心头骤然一跳,下意识就攥紧了走廊的金属护栏,入手一片冰凉。
20分钟前,老爸进了检查室。
又过了十分钟,检查室的金属大门终于徐徐打开,温启正温和的面容缓缓出现在温沫面前。
面前的中年男人脸上一如既往的平静,温和的眼眸一片宁静,犹如内敛的湖水。
看到神色紧张的女儿,那张平静的脸略动了动,一泊湖水水面泛起温存的涟漪。
“大城市的医疗设备果然不一般。”这个神色略显苍白的中年男人淡淡笑道。
他走到女儿身旁,摸了摸她的头。
温沫握住头顶那只宽厚的手,拢在双掌之间。
“报告明天才出来,我们先偷溜出去玩,晚上再回来。”这个端方了一辈子的中年男人忽然露出调皮的一面,令温沫大感意外。
因为余博衍已经帮他办了入院手续,入了院,病人就不能随意出去了。
可是,此刻温沫什么都不想,只想带着老爸出去玩。
一时任性一时爽。
她打个电话给余博衍,拜托他跟住院部那边周旋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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