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病房的气氛有些微妙。
连同病人在内,病房里一共有六个人。
虽然这是个单人病房,但空间也还没宽敞到适合容纳这么多来访者。
护士安置完病人,略过穿着白大褂的余博衍,朝病房内其他几人看了一眼,面无表情道:“病人需要休息,留下一两个家属照看就可以。”
从法律上来说,温启正的家属自然只有温沫一人。
余医生虽然不是家属,但他是医生,不在护士的要求范围之内。
宁傲月第一个开口:“沫沫,我先走了,你爸醒了告诉我一下。”
她又朝柳如兰点了下头,转身准备离开。
“老师,我有事想问您,您能留下会吗?”
温沫突然开口。
宁傲月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下头。
柳如兰的面色微变,她看了温沫一眼,目光掠过宁傲月,最后停留在病床上的温启正脸上。
凝视片刻,她收回目光,看向温沫,语气似乎有些颓然:“妈先走了,你爸醒了告诉我一声。”
两个女人,一前一后说了同样的话。
不同的是,前者说完,温沫出言挽留,后者语罢,温沫只是嗯了一声,淡淡地点了下头。
柳如兰离开,陆云城更没理由留在这里,随后也走了。
知道女朋友要和她老师说些私房话,余博衍也没多逗留。
一时间,人走了大半。
“沫沫,什么事要问我?”宁傲月说。
温沫愣了下,她刚才只是不想宁傲月那样尴尬地离开,所以一时脱口而出,并不是真的有事想问宁傲月。
这话自然不方便跟她说。
于是,她想了想,问道:“老师,能跟我说说你和我爸的事情吗?”
这下轮到宁傲月愣了。
温沫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像孩子在问妈妈跟爸爸的故事。
素净的脸略显尴尬,宁傲月眼神微闪烁:“我和你爸是高中同学,这个,你爸应该告诉过你吧。”
“老师,你是因为我爸的关系才教我的吗?”
这个问题温沫从那天知道宁傲月和她老爸的关系时就想问了,一直没机会问。
闻言,宁傲月抬眸看向她。
“不……”她摇了摇头,“我第一次见你,并不知道你是启正的女儿。我教你,是因为你是个优秀的舞者,你在舞蹈上有极高的天赋,就像……”
说到这里,她突然顿了下,眸色略黯了,“就像你妈妈一样。”
温沫知道柳如兰年轻时也是舞者,但她从未见过她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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