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博衍蹙了下眉,而后才轻轻点了下头。
二人去而复返,在餐桌旁坐下。
这次余博衍开口了。
“陆老先生,这件事本是陆家的事情,我不该插手,但事情涉及到我的未婚妻,我不得不管。
如果您是打算拿东西来弥补您女儿和孙子犯下的错过,那您可能得失望了。如果您还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我不想浪费我们双方的时间。”
他这话说得克制又直接,言下之意就是,你的东西我们看不上,你要是还打算说些没用的,那就不用多废话了。
陆宏远长到这岁数估计很少被小辈用这种话怼,他一时竟哑口无言,微微张着嘴,半晌,才深深地叹了口气。
坐在余博衍旁边的温沫则是瞪大了眼睛,怎么她就成了他未婚妻了?刚才余博衍在车上说了那句话就算求婚了?
她朝他挤眉弄眼,眼神里分明是不满和傲娇——谁是你未婚妻了!
余博衍转头看到她的眼神,清冷眉目不自觉地带了点笑意,放在餐桌下的手捏了捏她柔软的手掌,有点哄人的意思。
一旁的陆宏远没留意到这对小情侣的你来我往,他的目光落在前方的玻璃窗上,眼神深远,似乎想起了什么旧事。
半晌,他终于幽幽地开口。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温沫听到他的声音,没顾得上跟男朋友去计较未婚妻的事情,眸光看向了陆宏远。
“当年,我中年得女,对这个唯一的女儿视若珍宝,竭尽所能地给她最好的,满足她所有的心愿。
在她二十岁那年,她第一次见到蒋庭深,就喜欢上了他。可是那时候蒋庭深有女朋友,似乎还打算跟那个女孩子结婚。娴雅很伤心,那段时间她整个人都憔悴了许多。”
“当时蒋庭深的父亲负责我们集团一个楼盘的开发,楼盘开发完,他来找我们要款项。
我当时见娴雅为了他儿子那么伤心,就存心不想让他家好过。我故意让人卡了那笔款项,谁知道竟然会发生后面的事情。”
说到这里,他又叹了口气,神情很是懊恼和悔恨。
“蒋的公司拿不到贷款,欠了很多工人的工资,工人整天去他公司还有家里堵他,蒋到处奔波借钱。
估计是疲劳驾驶,他在借钱的路上出了严重的车祸,昏迷不醒,后面,他公司内部也发生了内斗,蒋庭深出来支撑公司和家庭。
娴雅知道之后,就来求我帮蒋庭深,当时她还不知道款项的事情,而我也出于愧疚,一直没告诉她。”
“我答应娴雅帮蒋庭深,但那时,我突然在想,何不就趁这个机会,向蒋庭深提出联姻的要求。
联姻的事情是我私底下找蒋庭深谈的,娴雅并不知情,她是那么骄傲的人,如果知道自己的婚姻竟参杂着交易,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幸福了。”
听到这里,温沫真的很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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