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仪恼得用手肘戳了师柏辛一下,道:“师相几时话这么多了?”
原是只因在她身边才愿意多说一些,可她素来察觉不到。
两人隔了一阵都没出声,沈慕仪却又不高兴了,再轻轻戳了他一回,有些挑衅道:“怎么又不说话了?”
“怕陛下嫌臣话多。”
沈慕仪被揶揄了却不生气,挨近了师柏辛问道:“方才你跟岳明说什么了,和朕也讲讲。”
上京贵女喜用香,多是清甜馨香,少有用冷香的,沈慕仪更是惯用木香,气质沉郁冷静,那还是当初他从绥阳带来上京的香料,跟他用的一模一样。
此时嗅着两人身上如出一辙的香味,再瞧着沈慕仪那双满是探究的眼睛,师柏辛只觉有些口干舌燥,不由往旁边挪了些,道:“没什么。”
“没什么还不能让朕知道?”见师柏辛欲言,沈慕仪抢答道,“时机未到是不是?也不知跟朕打哑谜有什么意思,你与朕是什么关系,还需得这样,没劲。”
师柏辛但笑不语,挑了车窗帘子正看街景,听见后头传来马蹄声,他循声望去,只见个穿着劲装,束发戴着银冠的飒爽身影正策马而来,他对沈慕仪道:“陛下猜臣看见谁了?”
沈慕仪嗔他一眼,坐去窗边张望,顿时喊道:“叶姐姐!”
一批枣红骏马在马车旁放慢了速度,马上女子朗声道:“陛……二姑娘怎么出来了?这是往哪儿去?”
正是大司马叶昭的独生女,如今在兵部任职的叶靖柔。
“我跟表哥去……”虽在师柏辛面前已瞒不住去向,沈慕仪却不肯就此说穿,只转开话题道,“叶姐姐,我想骑马。”
“你家表哥答应吗?”
“他管我?”沈慕仪一派不屑,却还是转头去看师柏辛,问道,“可以吗?”
神情和语调皆高傲得很,也可亲得很。
师柏辛凑在沈慕仪身边,对叶靖柔道:“她骑马不安分,叶小姐多看着她。”
“我敢不看着?”叶靖柔对沈慕仪道,“上来。”
师柏辛眼看着沈慕仪呲溜一下就下了车,转眼就上了叶靖柔的马,两个姑娘共坐一骑,很是亲密。
他忽得想起什么,却不想扫了沈慕仪的兴,便没多说只再叮嘱叶靖柔多加看着沈慕仪。
如此沈慕仪搂着叶靖柔的腰慢悠悠地与马车一道前行,忽听叶靖柔打趣道:“如今胆儿确实大了,都敢主动要骑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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