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正是因为如此,她才那么快就接受了师柏辛在自己生命中的出现,并且坦然适应着他占据越来越多关于自己的思想,直至对他有了依赖。
就好像她对沈慕安那样,充满敬仰又彼此亲密。
看沈慕仪有些站不稳,师柏辛抬手去扶她,一把扣住她的手臂,惊得她将手里的木匣子丢去了地上。
匣子里的东西散了出来,是一些田间农作的种子和新芽,还很新鲜。
看见沈慕仪要送的贺礼,师柏辛眼底的笑意如涨潮的海水般涌了上来,只是还不等他们说上话,文定昕就听见动静出来开门。
师柏辛立即将自己手中的匣子塞到沈慕仪手里,低声催促她道:“先去。”
沈慕仪不明就里地被推去了文定昕面前,只能猜到是师柏辛不想让文定昕瞧见地上的东西,这就扶着文定昕重新往经堂里走,道:“皇祖母,咱们进去说。”
文定昕不知这二人唱的是哪一出,只顺从地和沈慕仪回到经堂内,坐下后才问道:“方才到底怎么回事?你手里拿的又是什么?”
沈慕仪双手捧着盒子正犹豫着如何作答,却听见叩门声:“陛下,太皇太后。”
沈慕仪如蒙大赦,高兴道:“快进来。”
师柏辛推门而入,在沈慕仪身边站定,对文定昕道:“方才不慎落了个小玩意儿,惊扰太皇太后。”
“哀家倒是头一回听说师相还随身带什么小玩意儿。”文定昕笑睨沈慕仪道,“该不是陛下又贪玩?”
“皇祖母,这可冤枉朕。你不知道,师相玩起小玩意儿来可有一手了。西欧国的旋机锁,朕都没见过,他都能很快解开。”沈慕仪笑看师柏辛,眉眼间确有几分自豪,“是不是?”
师柏辛摇头,是当真拿沈慕仪一点办法没有,便干脆转移话题,道:“陛下给太皇太后准备的贺礼怎么还拿在手里?”
沈慕仪这才想起贺礼的事,可她的已经打翻了,师柏辛这话的意思是要她用他准备的贺礼给文定昕贺寿。
“哀家早都说了,只要陛下来看哀家就好,年年念叨,陛下偏偏年年都记不住。”文定昕故作生气,对师柏辛道,“师相你也不管管陛下,回回纵着她,都登基五年了还一身的孩子气。”
即便是文定昕说笑,沈慕仪也听不得有人说师柏辛半点不好,她立即反驳道:“师相因材施教,知道朕吃软不吃硬,从太学宫开始就是个好老师,多年如一日,细心教导,皇祖母可不能冤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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