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午刚在机场送别纪欣欣。
纪欣欣去的是法国巴黎,这点距离对宋时遇来说并不算什么,飞机甚至一天就能来回,但分离仍然那么令人难受。
因此宋时遇自然而然地就想起了纪繁音的存在。
虽然昨天才和纪繁音提了结束私底下的替身关系,这是明摆着的出尔反尔,但宋时遇知道纪繁音是不会拒绝的。
谁让纪繁音喜欢他呢。
回忆起中午践行宴上将五官都展露出来的纪繁音,宋时遇心中微微一动。
为了这一下的心动,他在和纪繁音通话后特地开车从纪家赶到了她发的地址。
那是一栋在市中心一环边缘处的公寓楼,还算得上高档,地下停车场里也随处可见价值不菲的座驾。
宋时遇的烟才燃了才一个指头那么点,就有人从电梯里出来了。
他心不在焉地抬头看了看。
这一看,就没能把目光收回来。
——太像了。
直到穿着白色蕾丝宽肩带裙走到宋时遇面前,莞尔一笑,后者才回过神来:“纪繁音?”
纪繁音笑着朝他摊开一只手,掌心向上。
即使知道这人是纪繁音而非即纪欣欣,宋时遇的态度也不自觉地和缓:“什么意思?”
“收费制。”纪繁音说。
她的声音也和平时有了细微的变化。
非要说的话,就是更像纪欣欣了。
因此宋时遇并不生气,他甚至也笑了一下,饶有兴致地:“你这么缺钱?”
“比你想像得还缺,”纪繁音点点头,不以为耻,“宋公子家大业大,不差这点吧?”
“钱可以给你,”宋时遇将烟头按到车窗上,一点不担心是不是会烧坏那造价高昂的玻璃,他意味深长地问,“但你能满足我的要求吗?”
“既然是收费服务,合理的要求当然都可以满足。”纪繁音不慌不忙地回答。
如果不是认识纪繁音这么多年,又知道纪欣欣已经在飞机上,宋时遇都要怀疑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纪繁音本人。
“那你学声狗叫听听。”他笑着说。
宋时遇长相矜贵又带点书卷气,甚至连他嘴里说出“狗叫”两个字来都显得那么慢条斯理与合情合理。
纪繁音看他的表情有点惊讶:“我妹妹在你心里原来是这样的形象?”
宋时遇轻笑,嘲笑纪繁音不自量力的比较:“但你又不是你妹妹。”
“不。”纪繁音轻巧地拒绝了他,“我只提供一项服务,就是扮演纪欣欣,如果你不接受,我就另找别的客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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