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喜。”基纳说。
他接过基纳的提示,找到了那处卡座。
卡座上的男人,五官普通到面目模糊,将他叫到了门廊外,问他有没有兴趣留下一晚上。
凌安毫无兴致,他未和严汝霏之外的男人睡过,可以试试,但这种类型就算了。
正不耐烦地听着这男人说话,眼一瞥就见到有人朝他走近,身材高大,脊背挺直,视线往上,一张阴沉面孔。
严汝霏将他搂在怀里,低头朝他一笑,怪声怪气道:“刚刚那个男人是你朋友吗?”
凌安微微睁大了眼睛,像个无辜人。
惊讶之余,他认真解释:“一个朋友送我的礼物。”
“这也拿得出手?”
“嗯……不知道。”
“怎么,你还想尝尝?”
没有兴趣,他如果一夜情也不会找这种类型。
何况,他还没对严汝霏感到腻味,虽然也不会很久了。
之后凌安依旧待在画室。严汝霏不出意外又保持了几天的神经质,天知道他在疯什么,忽然冷不丁突兀地问他:“你是不是在外面与别人交往?”
“没有。”
明明他几乎24小时都在画室和严汝霏的床上。
凌安开始觉得烦躁,无聊,盯着对方的脸也不起作用。
尤良不知道从什么途径得知他休学,发了很长一段信息给他,劝他好好休息,明年再恢复学业,有机会到华国找他玩一趟。
凌安发现自己还没到过一次华国,才勉强自己起来吃东西。
精神本能在试图自救,身体却在做相反的事,凌安夹在其中被不断撕扯。
严汝霏也察觉了他的变化,晚上回家数药片,数量一点没少。
他又开始强迫凌安吃药。
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哄不了就强喂进去,定期复诊。
“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凌安喃喃道。
严汝霏不计前嫌地摸了他的脸,语气温柔:“我死了你怎么办?”
凌安的眼睛空茫茫的。
因为一天天被按头吃药,他的病情似乎有所好转,至少看起来有点精神了,两周后恢复到了以前要么爱答不理,要么非常黏人的状态。
严汝霏回家的次数慢慢变少。
凌安买了新的游戏,沉浸其中,没有发现这一变化,即便发现了他也不会过问,他已经不在乎严汝霏在外面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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