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孟眨眨眼:“他喜欢书?”
“差不多吧。”凌安回答。
严汝霏盯着他的侧颜,倏然也体会到这个回答里流露的情绪,凌安大抵是与林淮雪相熟过很长时间,清楚对方的爱好。
两个年纪相仿的年轻人。
夜里,严汝霏仔细煮了一碗夜宵。客厅的电视新闻正播出暴雪灾害警告,多地航班延迟。他心想凌安约莫不返程回K国了,这几天也根本去不了。
回到书房时,他推开门,灯光昏暗,室内的青年已经坐在沙发里睡着。
严汝霏悄声上前将笔记本电脑合上,坐在他身边,盯着对方的沉静睡颜看了须臾,忽然桌上的手机震了震,凌安睁开了眼睛。
严汝霏瞄了眼屏幕,新信息。
他将手机递给了凌安。
凌安低头看到来信人的名字,顿时清醒了。
林淮雪……
——我看到新闻你那边下了暴雪;
——这里也是;
凌安觉得嘴里发苦。
低头回复信息时,余光里严汝霏就坐在他旁边,随手翻着桌上的书本,这地方是凌安在X城的房产,书籍和钢琴都是几年前留下的。
叮……
手机再次震动。
林淮雪的回复。
——我们还能再见吗;
心脏仿佛被这几个字撕开,血淋淋地疼。
结婚了,都害怕再见面,也都怕再也见不到。
“我晚点回K国。”凌安深深吸了口烟,对严汝霏说。
男人将书放在一边,抬眸看了看他的脸色,显然不太乐意但还是颔首:“去吧,早点回来。”
凌安低头呼出一口浊白的烟雾,心中的郁结也慢慢散开。
第三日,他就乘飞机回了K国。
严汝霏到机场送行,语气有几分埋怨:“度假变成在家里等你。”
“对不起。”
凌安低头,看着他们手上的戒指。
婚戒……
一再提醒他自己的身份,也在提醒林淮雪,这不是七年前。
凌安回到K国的疗养院,恰好陈兰心正在走廊与护士说着什么,她看上去瘦削不禁风,比去年衰老了许多,她的病已经到了晚期,药石无医。
凌安眼中涌动复杂的情绪,说不上恨她或者埋怨。
陈兰心见他走来,也不惊讶:“他刚刚睡下了,问了我很多关于你的事,哦,还有严汝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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