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汝霏不再出声翻烂账,他也清楚凌安对他从未有要求,骗感情说不上,自己现在这么纠缠放不下,就是与人渣对应的痴情犯贱者。
凌安值得他这样做吗?
次日早上醒来,凌安先接到了宁琴的电话,应了声转头与严汝霏道别:“我回K国了,早上的飞机。”
严汝霏正坐在沙发上,往他这边瞧,看上去很平静。
“你助理来接你?”
“嗯。”
凌安离开酒店,他也跟上去了,说是送行。这种反常加上昨晚的灵魂发问,凌安总觉得他有别的打算。
他俩上了车,宁琴虽然惊讶但没有多问,送他们到机场就自己离开了。
“你真的要走了。”严汝霏对他说。
凌安下车看腕表:“因为我该走了。”
进去之前,他被叫住了,对上一双阴沉的眼睛。
“林淮雪死了你会回来吗?”
“有什么必要吗,我是说你。”
凌安实在不理解。
死缠烂打到底有什么意思。
“为什么没必要,你可以开导我。”
凌安问他:“你喜欢我什么?”
“你为什么喜欢林淮雪,我为什么喜欢你,一样的,大同小异,差不多年纪,经历也相近,只是位置不同。”
“你有初恋情节?”凌安问他。
“你说是就是,初恋也好,不是也好,对我来说都一样,我从来没有对除了你之外的人动心接吻上床,也不想找别人……分手是不可能的,十年前或者现在,我都是这个态度。”
着魔了……
他开始劝严汝霏:“霏霏,你可以找个喜欢你的,之前那个安娜……”
“我对他们没兴趣,你本来就是我的人,我们婚姻关系还没结束……你该收敛些的。”
严汝霏上前,在他额头亲了一下,“林淮雪的葬礼记得邀请我,我等他死等得心烦。”
又忽然笑了:“我是不是该叫你嫂子?真有意思,我初恋成了我嫂子。”
凌安在他眼中看见了恨意。
恨他,爱他。
一种复杂感情。
真可怜……
但也仅此而已了。
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凌安乘机回到K国,疗养院正在做清洁,楼下传来阵阵除草机器的大声响。
林淮雪低头捣鼓着音响,肤色灰白,睫毛低垂,透着一股病态的孱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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