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一身轻便的装扮,容珩只是笑了笑,眼眸中并没有映出任何的情绪,他不紧不慢地除去白狐裘,露出里面一袭箭袖白袍,“如同之前,我仍是让你三招。”
红卿也不客气,自腰间抽出一乌金物什一甩,便化作了一柄寒气森森的三尺长剑,正是前些天容珩归还的那把雪剑,告一声:“属下得罪。”
红衣身影若火蛇般向容珩直直袭击去,速度迅猛如闪电,带着夺命的毒辣气势。
容珩并未动作,目光温柔地与红卿对视,唇角甚至浮起浅浅的笑意。
飘飞似火的红影带起一阵风,容珩墨发飞扬,衣袍似轻云涌动,而就在红卿的剑尖即将取他胸前要穴时,那白衣身形便似神龙般,见首不见尾。
一眨眼,红卿刺了个空。后面两招亦未占得一丝便宜。
红卿抬头仰望此刻站在屋瓦之上,潇洒从容的容珩,内心不禁感慨,过了那么多年,他的武功仍是那般深不可测,就算死在他的剑下,她也不算冤。
“卿儿,已经第三招了。”
容珩语气平静的说道,一轮残月挂在他身后,雪花静静地落下,他秀美清雅的身姿笼罩在朦胧清冷的雪光中,一手执剑,一手负于身后,如岩岩孤松独立,有种说不尽的唯美神秘。
但红卿此刻并未被他蛊惑,美眸对上他那双俯视着她,如同俯视蝼蚁般的眼神,红卿内心翻涌着说不出的复杂情绪,她想撕裂他这张欺骗世人的面具,她没有浪费说话的力气,身影似一团焚烧的火焰飞掠上屋瓦,与容珩相对。
红卿妩媚的双眸闪动着野兽般的冷血光芒,一如当年在暗阁中的最后一场生死搏杀,平常柔若无骨的身姿此刻却如同劲竹,既挺拔又柔韧。
两人交上了手,从屋上打到屋下,没有一丝喘息的间隙,但两人没有一人受伤,似乎都在顾及着什 么,不同的是,红卿越战越狠,容珩越打越从容。
红卿招招阴险毒辣,与她娇美动人的形象极其不符,容珩则不一样,他的剑法如同他给人的感觉一般,优雅得如同在吟诗作画,但往往这样从容随意之感,最是让人防不胜防,最后怎么死在他的剑下都不知晓。
与容珩对了几十招的红卿一个猝不及防,被容珩的剑背打在手臂上,剧痛袭来,令她禁不住松了手,剑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红卿目光一凝,直接空手对他发动攻击。容珩见状,亦随之弃剑。
他这行为惹恼了红卿,他莫不以为自己是逗猫弄猎物,等到猎物累得动弹不得,再杀之?
雪越下越大,圣洁的白并未掩去红卿美眸中的戾气与沉郁,她的面颊也带着愤怒的红润,红卿抿紧红唇不发一语,只发了狠,不要命似的,运满气劲集中于掌心,直击向容珩胸前的几处要穴。
但不论她速度再快,招式再狠,都能被容珩轻易的躲开,反而被他牵制住行动。他这种从容以及避让,不主动出击的做法刺激侮辱到了红卿,她从来没受过这种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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