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都第一精神病院,位于郊外非居民区,主呈建筑是一栋外漆乌黑的大楼,占地广,楼层高,建筑宏伟。
远离城市,四周是郁郁葱葱的树木绿植,大门离主干道五十米,蜿蜒下来的小路有些崎岖。
放眼望去,这一片儿没有一笔暖色,倒是那挂牌算得上是亮色,金光灿灿的几个大字———南都市第一精神病院。
沉惜愉驾车而来,赤焰色跑车与周围绿黑等暗素色形成鲜明对比,极为夺目。
将跑车停在主干道边圈起来的停车位上后,沉惜愉下车。
质感优越的白T,素色碎花飘逸感很足的不规则半身裙,帆布鞋,以及一些品相精致的小配饰,都是浅色的,与跑车的色感撞击强烈,又完美契合。
沉惜愉拎着一个包,径直走向闭合的院门,推开,踏入,关上,没有停顿,毫不犹豫。
从院外就能看到的那栋黑色的大楼,十六层高,外围漆确实是乌黑的,与众不同,因年代久远,且经历过数不清几次的暴雨冲刷,外漆略显斑驳。
在一些特殊人群中,黑色是他们觉得非常安全的颜色,因此这个黑色的大楼,成为他们的聚集地。
十六层大楼里分层住着不同病种的病人,楼层越低,病种越没本事有杀伤力。
卫东风住在最高层,他暴躁,偏执,且易怒,不可谓不危险。
……
“沉小姐。”等在一楼大厅的戴着黑框眼镜的中年院长面色严肃,看不出什么情绪:“无论你的团队有什么研究方向,十六楼的那位,都不会是一个合适的实验品。”
沉惜愉并不答话,安静的看着院长。
半晌后,院长败下阵来,叮嘱道:“务必保障自己的人身安全!”
沉惜愉满意的点了点头,和院长并肩同行进入电梯,不一会儿,16楼到了。
沉惜愉随意找了个借口打发了院长,然后先去了一趟洗手间。
隔间打开,沉惜愉换了一套衣服,一套高中时期的校服。
她如今距离高中已经过去七年了,有传言说,人的细胞七年会更换一次,也就是说,七年后,每人都是一个全新的人。
不过到底是成年人与未成年人存在一定的差距,沉惜愉按了按胸口,思考了一下,还是抽出了美背里的薄海绵。
校服是有外套的,到也看不出什么。
照了照手机,觉得没什么问题了,沉惜愉抬腿走到了卫东风的房门口。
1601,他是16楼两个病人的其中之一,且他是先来的那个。
沉惜愉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然后手抚上门把手,稍微一使劲儿,打开了门。
房间里很黑,暗色窗帘拉着,像是夜晚。
“卫东风?”沉惜愉轻声喊,并抬腿走进房间,关上门。
没人回应她,黑暗的幽闭空间并不能让她有安全感,她突然背脊一凉,觉得自己被一道视线注视着。
忍了忍,还是适应不了这种黑暗,她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照着墙壁找到垫灯开关键,开灯。
“唰啦”一声响起后,又闪了好几下,灯才顺利打开。
沉惜愉回头,房间里东西很单调,只有一张床,一把椅子和一张木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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