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娃娃,你在这里干什么?”
可能有点风大,男人的声音太轻没有被听到,所以那人又重复了一次。
“小娃娃?你一个人在这里干嘛?”
男人又问了句。
这山无名——远处倒有个叫鬼哭岭的禁地,村里小孩都被告知不要去那边——所以不会有人专门来这里游玩。
夏铃铛常在这一片活动,捡干柴火,雨后也捡些蘑菇。常来的后果就是这一片已经没什么真的干透的树枝了,她才会在拨弄树枝的时候被割伤。
正因为这里常年只有村里的人出入,现在突然出现个不认识的年轻男子,离奇得很。
可夏铃铛也只是个小朋友,虽然早熟(灵魂是个大人了),现在也不敢露出什么马脚来。
“我来捡柴火,喏。”她摊开手,指了指地上一堆的零碎枝叶。
“怪可怜的,手都受伤了,疼不疼?”年轻男人蹲下,用他那双白好几度的手握住夏铃铛又黑又脏的手,心疼地说道。
尽管内心疯狂吐槽这话讲得有些变态,夏铃铛却一动不动——她怕。
什么样的人才会无声无息靠近她,什么样的人才会在普遍房子低矮防晒就是个笑话的古代拥有一双白净的手?
“不疼。”她回答。
然后自然地问道,“哥哥你哪里来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从山的那边来,第一次来这边,然后就遇见你了,这是我们的缘分。”那手指指的方向郁郁葱葱,正好是尽头是鬼哭岭。
夏铃铛面上仍是好奇的神情,好像不明白从那个地方来有什么问题,这一路枝繁叶茂,瘴气横生,有些地方狭小得不容人通过。
“哥哥你来这里干嘛?也是带好吃的好玩来的吗?”夏铃铛干脆当他是常来贩货的货郎。
“我们村就在山下,我可以带哥哥过去。”村里人多,总比她一个小孩子在这里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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