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个不愿意,精明如她,自是不会为了这些小事忤逆婆婆,遂带着侍婢趾高气昂来到西苑。
估摸着这个时辰徐大人定然是不在府中的,入得房内,蒋昭华便令容绘将一篮子花花绿绿的纸头丢在仙草面前。
“容绘,姨娘聪慧过人,虽出身低微,但本事可大了,你将仙衣银锭折一遍给她瞧了,我们便回去。”
“二奶奶,奴婢蠢笨,一遍怕是学不会,有劳容绘姐姐折慢些,容我仔细看了好记住。”仙草取出绿纸,认真想学,毕竟过几日要当众拿出来交差。
“呵呵,姨娘何必谦虚,既能过耳不忘,自能过目不忘,你听过一次的话,都能一字不漏地说与大爷听,折个仙衣,还怕记不住么?”
仙草一听,蒋氏怕是不知当日她说那些话时徐应殊也在园中,以为只有自己偷听到转而去徐应殊那里告状诉苦,可又不好辩白,被她冷嘲热讽心下不快,却只能低着头默不作声。
“你这什么样子?旁人瞧见还以为我欺负你呢,有什么不服气的直说便是,难道我还冤枉了你不成?”
仙草想要发作,迫于蒋昭华的大小姐气势,却没这胆量,正胸闷不已之时,听到那房门被人一脚踢开,一人大步跨入,正是那荒淫的魔王徐应殊。
瞧见徐大人面色铁青,双目阴沉扫来,蒋昭华立时噤声,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一个,仙草却得了救兵,高兴地起身跑到主子身边。
徐应殊拍拍仙草肩膀以示安抚,沉声道:“弟妹难得来这西苑做客,不如留下一同用了午膳再回。”又对容绘命道:“你,回去叫你们二爷也来这儿,让他一人过来便可。”
容绘不疑有他,战战兢兢领命离去,蒋昭华张口欲留她,正对上徐应殊如冰棱般的警告眼神,还未出声便把话又咽了回去。侍婢离去,留下自己一人在狼窝里,慌得心跳如擂鼓,但见徐应殊让自己侍婢去请自己丈夫,又稍觉安心。
“大、大爷今日怎会在府里?既如此,也不便叨扰姨娘,改日再让容绘教姨娘折吧。”蒋昭华也不知怎么,明明对对方恨之入骨,理亏的又不是自己,为何偏偏不敢抬头挺胸与之对视。
徐应殊洒然一笑,“今日休沐,无巧不成书,若不是今儿碰巧在家,也听不到弟妹这阴阳怪气的说辞,瞧不见蒋小姐这高高在上的做派。仙草,去把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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