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两杯热茶,在书斋门外畏畏缩缩不敢进。
仙草不明所以,上前小声询问:“环芝姐姐怎么了?来的什么客人呀?”
“嘘——姨娘,里面又吼又骂的,正吵着呢。来的是大理寺正李大人,与主子是至交好友,从前也常来府里做客的,不知怎么今日没说几句两人就闹上了。”
仙草点点头,知道环芝担心奉茶时机不好,惹了主子不快,便从她手中接过了托盘,小声道:“那我进去上茶吧,若主子还有什么吩咐,我出来再与姐姐说。”
环芝面露感激,谢过了仙草替她开了门。
“你说你好好的人不做,偏要为虎作伥,去做那人的狗腿,当初那个纤尘不染铮铮铁骨的徐应殊徐大人哪里去了?你现在做这些腌臜事,良心不痛吗?”
一进门,仙草便瞧见一青年男子面红耳赤,满脸怒容,正大声斥责徐应殊。
“季翔兄,铮铮铁骨去年秋天就被打断了,难道你不知道?”徐应殊半露讥嘲半藏阴郁,见仙草入内,便对她招了招手。
仙草先将茶盏置于客人手旁,垂首欠身道:“大人慢用。”随后给自家主子也上了茶,正欲离开,却被徐应殊一把揽住腰,抱到自己腿上。
关起门来再放荡也事自家事,可人前搂搂抱抱成和体统,仙草小声“啊”了一下,惊慌失措回望徐应殊。
“季翔兄,这孩子便是你口中那令我沉迷美色,又见异思迁去勾引恭王的祸水。你瞧瞧,如此闭月羞花之貌,袅袅娉娉之姿,哪个男人不沉迷?”
徐应殊搂着侍妾,再看昔日旧友,见李季翔亦为仙草容貌所震,呆愣着竟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冷笑两声,托住仙草脑勺,双唇印上,竟当着外人亲吻起来。
仙草羞臊不已,窝在主人怀中任其施为,那李大人大惊之下亦是回过神来,见徐应殊荒唐至极,全然不顾礼义廉耻,与当初自己所识所交之友判若两人,合起双目仰天长叹。
“你真是无药可救!我瞧你不光身上的骨头被人打断了,心里的筋骨也被人抽光了!”
徐应殊放开仙草,浅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为了这天仙般的爱妾,好不容易治好了腿,可不舍得再让它们断了。”
李季翔瞪着徐应殊,丢下一句“无耻!是我李季翔有眼无珠,竟将小人引以为友!”便拂袖而去,动静太大,把桌上那盏茶也给掀翻了。
徐应殊不为所动,连起身送客都不起,瘫坐椅上歪着身子面色郁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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