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收回视线。
宋烨站起身,压住那并不属于自己的嫉妒与暴躁,讥讽说:“我们这种人,只会对初始记忆里的人物产生感情。”
“别在那里惺惺作态了。”他眉梢眼角尽是嘲弄,“你只不过是想在末世活下去,才选择的谭以爻。”
花眠懒洋洋地啊了声,娇媚的腔调辨不出内里的任何情绪:“你是怎么出生的?”
宋烨唇角笑容更加讥诮:“我是你身体的一小部分。”
花眠同情:“那,这还是个悲伤的事实呢。”
宋烨冷着脸抬手给了她一巴掌。
清脆的声响。
就像那天季珩在研究院露出的丑陋面目一样。
花眠偏过头,无所谓地笑了笑:“这么生气啊?”
宋烨暴躁:“你有什么好骄傲的?”
“你和我一模一样,你和我是同一类人!你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花眠慢悠悠地说:“没有呢。”
“你也说了,我们说同一类人。”
“我也没什么值得骄傲的地方。”
只不过宋烨是从“一个被当做代替品而创造出来”的代替品。
比花眠要更悲哀。
他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丁点。
宋烨冷眼看她,手中的枪狠狠抵在她额头,又轻声开口:“你不是喜欢玩游戏吗?”
像毒蛇阴冷的肚皮游走在肌肤。
他说:“我们来玩个游戏。”
花眠看他。
心想,不知道他被杀了会不会复活。
她问:“你准备怎么杀了我呀?”
宋烨一噎,拿枪的手更用力了些,戳地花眠的太阳穴都出了红印,他正要继续说游戏,忽然瞥到她身上暧昧的痕迹。
触目惊心。
一时间,那些难以抵抗的嫉妒与无法平息的滔天怒火席卷而来。
宋烨喘着粗气,来回踱步,又冲着她肚子狠狠给了她一拳,咬牙问:“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吗?嗯?”
碍于四肢被束缚,花眠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她撩起眼皮,狐狸眼含着疑惑:“你受记忆的影响就这么大吗?”
“这样吧,宋烨。”她轻轻喘了口气,缓解着肚子饿疼痛,“我主动和谭以爻讲分手,让他离开这个基地。”
“我随你处置。”
“怎么样?”
宋烨没回话,大概是并不相信她的话,或者是觉得,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
花眠又说:“你还没掌握军权,对不对?”
“那个首长和有一些高层长官,都是谭以爻曾经的手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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