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梦半醒间摸摸脸,有点湿,好像有根刚从冰箱里拿出带着水珠的可乐瓶贴在脸上,稍瞬即逝。
他不会是那个鸡腿吧……
思绪接近清醒时,脸居然真的被咬住了,半磨半咬,他心猛地一惊,掀被挣扎着起身:“你……”
可下一秒,江童颜却轻轻松开他,带着睡梦里特有的沙哑嗓音呢喃:“下次要带着满满来……”
易慎这才放下了纠结在踹死他和踹醒他“必杀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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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好了,吃完再玩儿……”江童颜咳嗽两声,平稳地端出碗盘,替他摆正筷子和勺,“暂停一会儿直播没事儿的,今天煮了你爱吃的粥,凉了不好吃了啊。”
生气归生气,易慎还是老老实实听话退出游戏,但只管埋头吃,一句话不说。
“口罩摘下来,我看看肿了没?”
江童颜贴着他的椅子弯腰,伸出手停在易慎面前,给他拒绝的机会。
“肯定肿啊,你让我啃一口试试!”男生赌气似的一把拽掉口罩,蹭到他下颌处拼命仰头,“你看看,一圈牙印,全是你造的孽……”
眼前一黑,江童颜扶着他的后颈吻下来,避开他的右脸,轻轻蹭过唇上的粥渍。
江童颜知道自己罪无可恕,边亲边哄人道:“不气了不气了。”
易慎有多好哄恐怕只有江童颜自己知道,吃过早饭,他们一起去花室买了两三盆多肉摆在阳台,又添了幅挂画在客厅。
江童颜昨晚熬了一夜,又走了一上午,身体终于熬不住,午饭也没吃就睡了。
天气预报说今日降温,晚间伴有大风或降雪,拉上窗帘根本分辨不出白天还是黑夜。
四点多提醒交报告的闹铃响了,江童颜惊醒,缓了缓才意识到他昨天刚结课。
江童颜淡淡呼出口气,感觉已经退烧,他闭上眼摸摸身边的位置,被窝早没了热气,易慎应该下床很久了。
睡多了头痛,江童颜盖着被子在床上喊人:“易满满?”想确定一下小干部出门了没。
易慎摘下耳机“嗯”了一声,弹幕里又猜被他进屋藏娇的人是谁,铺天盖地的打着“???”,他下午没开摄像头,不想带节奏,点了两下便退出训练营,推开电竞椅站起身往卧室走,没闭麦。
【开直播呢主播你去哪啊,有没有素质啊,播到一半走了,LEG的冠军买了的吧,辣鸡。】
【什么情况!?易神去哪了,他不是在家吗?莫非这不是他家!?】
【这语气……救命我的天,我对象哄我都没这么软。】
【所以说易神真谈对象了,金屋藏娇,玩儿的开啊。】
【我就说吧,他有对象,半个月前他直播脖子上有草莓印,截图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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