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凉殿的刺杀事件让整个京城的人都感到既不安又愤怒,北边的贫瘠小国,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敢来刺杀他们的皇帝陛下。
霍嘉丰整整担忧了一天一夜,才在薛宅又见到了薛霏霏。她看起来有些疲惫,但精神还好。虽然知道她并没有受伤,但当日殿上的情景,霍嘉丰只是听说,都觉得后怕。
“怎么在这儿躺得东倒西歪的?”薛霏霏看着地上打着酒酣的周硕、立春、秦远等人,皱眉道。
霍嘉丰苦笑:“周大哥心里有事,多喝了几杯,他们都陪着。”
他心里还能有什么事?不过就是为了木莲罢了。薛霏霏哼道:“还真把我这儿当酒馆了。”她踢了周硕一脚,在旁边坐下。
霍嘉丰忧心忡忡看了周硕一眼,他问道:“真的不告诉他么?”
薛霏霏活动了下酸胀的脖颈:“告诉他什么?跟他说他同床共枕几年的妻子其实是燕国派来的密探?跟他说我扣下了木莲?我不仅扣下了她,回头还要秘密处置了她?”
“这……”霍嘉丰哑然。
“所以啊,”薛霏霏瞥了他一眼,“与其叫他知道这些,倒不如让他就这么记挂着。”
她这样一说,霍嘉丰竟觉得也有几分道理。
“果真是你抓了她?”霍嘉丰吓了一跳,他看见周硕不知何时醒了,此刻正爬将起来,一双眼睛瞪得通红。他死死盯了薛霏霏,重复道:“果真是你抓了她?”
霍嘉丰紧张得手都在抖,薛霏霏却像是没事人一样,她说:“你现在也学会跟我玩花招了。”
周硕上来便打掉了她手里的杯子,抓了她的衣襟向前,几乎是在怒吼了:“你把她藏哪儿了?”
薛霏霏还是无动于衷,她勾了勾嘴角笑:“你找不到的。”
周硕的拳头都快要挥过来了,薛霏霏依旧眼都不眨一下。
还是霍嘉丰抱住了周硕的胳膊:“使不得,使不得!”
周硕气得不行,他一把甩开了霍嘉丰,又指了薛霏霏向他说:“你知道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她连自己的亲人都下得去手!”
“她可不是我的亲人,她不配。”薛霏霏更正道。
霍嘉丰喘着粗气:“你忘了她对你的好了?你忙得顾不上吃饭,是谁特地做汤汤水水冒雪来送给你?”
薛霏霏冷笑:“不过都是她的手段罢了。我要吃饭,有的是人来做。”
“你!”周硕气极,他的手都在抖,“你果真如他们所说,是个无情人。”
周硕拔腿就走。经过霍嘉丰身边,他又道:“我劝你最好离她远一些,否则哪天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周硕说罢甩手就走,留下霍嘉丰一脸不知所措。
薛霏霏依旧平静,她重新拿了个杯子倒酒,又说:“别装睡了,人都走了,戏都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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