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白虽然即兴,但里面包含的想法却像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诚恳且热烈。
结婚,领证,这种段灼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却被蒋随以这样笃定的方式说出来,震撼和欣喜之余,还有一点小小的懊恼,这样的表白,竟然不是从他段灼口中说出来的。
南城的春秋两季格外短暂,尤其是这几年,季节的交替几乎不存在了,连续两场暴雨卷走了最后一丝暑气,转眼,整座城就进入了冰封的状态,气温断崖式回落,从二十多度一下掉到个位数。朋友圈里前一天还穿着短袖出门的人,第二天换上了保暖的棉服。
蒋随也没例外,训练完回到寝室,他打开了空调。
遥控器上显示的还是前几日调的温度,冷气,二十三度,他瑟瑟发抖地切换成暖风。
一如往常打开视频,很快被接通,段灼已经在床上守着了。
蒋随喝了口热可可说:“上次不是跟你说世界杯联赛的时间可能要改嘛,现在上头又说不改了,第一站还是在上海,比赛是20号到22号五天,我应该会提前两天到上海,你到时候要过来的话就坐高铁,才半个多小时,挺快的。”
“啊?20到22号啊……”段灼一副很为难的样子,“我刚好有考试,还要补论文,没时间过去。”
“这样啊……”蒋随有些失望,但他还是尽量地控制住表情,没让自己的情绪表现出来,“那你先考试,反正这场比完还有其他的,不着急。”
段灼看了看日历说:“比完赛刚好是礼拜天,你要是休息的话,咱俩在上海逛逛?”
“好哇。”
十八号下午,在领队和教练员的带领下,短道速滑队全体从北京飞至上海。
首站,中国作为东道主,给各国运动员安排的临近体育馆的四星级商务酒店,虽然是双人间,但住宿条件比基地的宿舍楼好得多。
蒋随和程子遥被分配在了一间房,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并不是劣质的香薰,而是像香水的后调,蒋随迫不及待把行李推到一边,飞扑到大床上。
这边什么都好,就是床垫太软了,医生说,他的腰不能睡软床。
翻了个身,他给段灼发了个定位,报备几天的行程,最后发语音说:“晚上开完会可能会没收手机,先亲一个吧。”
隔空献上一吻,程子遥翻了个白眼,他看了眼手机信息说:“教练在群里圈你了,说明天一早去他房间找他,他带你,还有另外一个师兄一起去医院。”
这次比赛,会和韩国队交手,蒋随通过网上的途径查询到,他的老对手安俊贤也会过来,不出意外的话,他们会在五百米的赛道上再次相遇。
当年安俊贤的那一脚害得他丢了冠军,还险些半身不遂,这次说什么也得把这口气争回来。
为了保证在赛场上的发挥,他决定再打一针封闭。
给教练回完消息,蒋随从行李箱里拖出来早已备好的垫子铺在地上,把床上的枕头丢了下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