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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他的弟弟,好奇,想去看看什么是封闭针。”

蒋随的教练对段灼的印象很深,也很有好感,便同意他上了车:“去见见世面也好,看见了,以后在运动的时候就要多注意,别留下什么损伤。”

教练提前做了预约,人一到,护士领着他们径直走向尽头的房间。

“稍等一下啊,医生在上洗手间。”

段灼跟在最后,带上了门,环顾四周,房间只有十平米左右,靠墙的位置摆着一张单人床,床头连接着许多仪器和一台影像仪,乍一看,和B超室挺像的。

房间窄小,几个大老爷们挤在一起显得十分拥挤,段灼很想钻到最前边,站到蒋随身边的,奈何两个教练和领队在他身前挡着,他只能探头,从他们的脑袋缝隙里看看躺到床上的蒋随。

等了一分钟,医生进门了,他一边用消毒液搓手一边问:“之前打过没有?”

“有过一次。”蒋随说。

“上次是什么时候打的?大概维持了几天?”

蒋随转动眼珠,回想了一会说:“年前的事情了,维持了一周多点吧。”

“上次注射了多少毫升?”

“不太记得了,我得问问看医生……”

医生甩甩手说:“好的,那你先问。”

段灼站在一旁听他们的对答,眉心皱着,医生越是严谨,就越是证明这些药对于人体有着很大的伤害,一点都不能出纰漏。

等蒋随确认好了毫升数,护士从铁皮盒里取出注射器和针头。

那针头看着比普通的要粗长一些,段灼好奇地问了句为什么,久经沙场的教练说:“因为他这个是神经性的病痛,药物要穿刺过肌肉组织,注射到神经根部,针头肯定要硬一点的。”

在这个房间里的人,都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他们的神色平静,甚至闲聊起家常,唯独段灼望着床上的人,静默不安。

蒋随趴在床上,衣摆被撩至肋骨,露出一截窄腰,他的双手抱紧枕头,整张脸都埋在枕头里,双腿绷得笔直。

段灼能看出来,他紧张到了极点,要不然也不会从进屋到现在一言不发。

医生找准痛点,打上标记,拆了注射器开始兑药,他拍拍蒋随的后背让他放松一些。

“肌肉别绷着,要不然针进不去。”

蒋随仰头换了两口气,身体放松,但当冰凉的碘酒触及到皮肤时,他还是打了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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