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弛见着宴淮也是一愣。
季安刚刚被他送走的时候,宴淮问过两次季安的出去,说是他那个随从小厮很喜欢和季安玩。
一次问季安的病如何了,一次问季安去哪里了。
季安是如何病的,辛弛心里清楚,而且他更不愿意提及季安去哪里了。可偏偏宴淮要问,这使得辛弛见着藿香就没来由会想起季安,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头,他与宴家的来往都淡了不少。
此时见着宴淮,辛弛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然后露出来个毫无破绽的笑,说:“宴兄都未曾祝贺我生辰,还要捉我偷懒。”
宴淮懒懒地举了举手里的酒杯,说:“那便祝辛大少爷海屋添寿。”
他一抬手,将杯里的酒喝了,又说:“今日你可是主角,快回去吧。”
辛弛求之不得,失礼同宴淮告辞了,宴淮看着辛弛走远,一抬腿跨坐在通廊的围栏上,感慨道:“没趣得很啊。”
有趣的那个此时正坐在书房里,有些惴惴不安。
这书房已经弃置不用,书案上都落了些灰,经久没有人打扫了,更不要说找到烛台一类的东西,季安便只能摸黑坐着等。
他不算怕黑,但因为摸不清辛弛的意思,心里就有些没底。
大家都在前院忙活辛弛的生辰,后院里便很安静,季安很久没有在辛弛的院子里待过了,听外头秋蝉的鸣叫都觉亲切。
但他连窗户都不敢开,无事可做,就从窗户缝里悄悄看外头的月亮,数天上的星星。
等宴会结束,辛弛送了客人离开,又去正院回了父亲的话,再回来的时候,便看见季安已经在榻子上睡熟了。
屋子里很黑,只有隐隐一些月光,辛弛看不太清季安的样子,只能描摹出榻子上的轮廓,人很瘦,似乎比走之前还要瘦了一些,侧躺着,睡姿很安静,腰线的位置随着呼吸一起一伏,但幅度很小。
安静,乖巧,毫不设防。
辛弛心里从见着季安就一直烧着的火一下子就更旺了,他两步走过去,俯身压在季安身上,亲了下去。
季安睡得安稳,冷不防被人压在身上,吓得一激灵醒过来,刚要下意识伸手去推,看见压着自己弄的人是辛弛。
动作便软下来,季安垂着眼,小声喊:“少爷。”
他不知道今日少爷怎么了,又要这样弄他,那种疼的滋味让他有些怕,可他又很期待少爷和他这样亲近。
辛弛不说话,沉默着解了他的腰带,将他剥开,露出柔软的肚皮和细瘦的腰,火热的手游走在那上头,唇咬着他的耳朵,一下一下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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