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单看重逢以来向予朵几乎是黏在周至要身上的目光,虽不至于太过□□,但知旧情的人都能感受得到,向予朵兴许还是有些残念未了的。
那可是十几岁时的心动和给予她那样深刻的拒绝的人啊。
就算仍有余念也毫不稀奇。
这么想着,谢安安末了又加了句,“向予朵,你真好啊。”
“你真是天下第一好。”
美而不骄,明明有作天作地的资本,却还这么。
这么理性。
这么慷慨。
向予朵大抵知道她所指,早在高一结束的同学录上,谢安安就以文字表达过对她的这类欣赏。
她心中温暖,抬头却故作得意,语调昂扬地应:“当然。老娘不仅天下第一好,还天下第一美呢。”
谢安安开怀笑了,连连应是。
当她们闹够了都重新转头去看排练时,向予朵突然又兀自开口,“安安啊,我不是马后炮。”
谢安安完全没有听懂,转头疑惑地看过去,只听她又道:“我早觉得周知要会喜欢你。”
谢安安更疑惑了,向予朵又补充道:“虽然那时候只是推测。”
她的眼神由谢安安飘到远处光束里的周知要身上,再度飘回来时淡淡开口,诉说着谢安安不知道的事。
“高一的时候,在我刚开始喜欢周知要的时候,有一段时间,我特别怕周知要会认识你。”
谢安安更加不明所以了。
“你还记不记得,周只要高中的时候,真冷啊,冷冷淡淡的,身边没人的时候,一点笑意都没有,整个人跟没感情一样。他们班人也说周知要笑点高,但其实和自个儿班里人没那么冷,只是和不熟的人脸上带着生人勿近。”
谢安安当然记得,她那时初次听闻冷酷无情周知要这一说法的时候,第一反应居然是觉得再贴切不过了。
“我第一次注意到他,是刚开学大概一个月吧,在水房排队接水。水房不是一向排两队嘛,我刚好在他旁边那一列,跟他并齐。
那时候你跟欧阳栎排在前头,当时的水房说不上安静也说不上后来大家都熟了之后的闹腾,你突然很认真的叫了一声‘欧阳’,认真到我几乎以为你要表白呢,我记得当时身边好几个人都朝你们看过去。
你抬头指了指他的鼻孔,欧阳很懵,你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孔,欧阳还是不明白,一直追问你怎么了,你一个劲儿地说没什么。”
言及此向予朵不由笑了下,“结果欧阳也一个劲儿地问你,还去扯你水杯不说不让接水,你不耐烦了,嚷嚷着凶他说,‘说了没什么没什么还问,我看见你鼻屎了快掉出来了想让你抠一抠但是人多又怕你丢脸可以么?’
当时欧阳顿时脸爆红,你也差不多,周围人都笑了,我看见周知要居然也笑了,他还饶有趣味地看着你,当时我就觉得,这男生还挺帅,笑起来反差也太大了,太温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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