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忆萱听得心里一颤,不知是不是看不到彼此相貌的缘故,让她多了一丝大胆,“公子从何处学得礼仪,不知随便问女子名字乃是登徒子行为吗?”
“是我唐突了,”戚承禛有些遗憾,“只是我对小姐一见倾心,若今日无法得知小姐芳名,今晚怕是会辗转无眠,思之念之。”
宁忆萱瞪大眼睛,怎么也想不到戚承禛会说出这么肉麻的话,让她一时不知该如何接下去。
戚承禛的话还在继续,“若小姐不愿告诉我名字,不如将身份告诉我,来日我便求长辈去府上提亲。”
宁忆萱听得荒唐,“莫非公子每碰到一个姑娘,都会这般说?”
话语未免太过轻佻。
莫名让宁忆萱想起成亲那晚戚承禛夸她好看,或许这才是戚承禛的本色。
戚承禛目光直视宁忆萱,“我只对小姐一人说过这话,也只会对小姐说。”
宁忆萱的目光在他多情的桃花眼中迷失一瞬才回神,她慌张地收回目光转身离开。
戚承禛看着她落荒而逃的样子,轻笑一声,便跟了上去。
白山僵着一张脸,被撒狗粮也就罢了,还要负责给他们付账善后,白山觉得王爷不给自己涨月例实在说不过去。
宁忆萱的步伐很快,但戚承禛毕竟是大长腿,快走几步便追上她。
两人依旧带着方才的面具,在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却没有一个人摘下。
宁忆萱是忘了,戚承禛则是不在意,今日难得能和宁忆萱拉进些关系,他心情很好。
跟上宁忆萱,戚承禛不再提刚才的事,柔声道:“走了这么长时间,夫人要不要找个地方歇歇?”
如今日头又起来了,再加上街上人不少,天气变得炎热起来,在外面待得时间长了便会觉得口渴。
宁忆萱自然也不例外,便和戚承禛走进一间茶楼,两人就在一楼找个位置坐下,要了壶龙井茶。
直到这时,两人才把面具摘下。
戚承禛呷了口茶,道:“当日陪夫人去拜访舅舅,喝的便是龙井,当日喝不出什么,今日一对比才发现还是舅舅的茶好喝。”
宁忆萱即便是口喝,也不会做出牛饮的行为,小小地品尝一口,“舅舅对茶甚至喜爱,他府上的茶皆是最佳,非这小小的茶楼可比。”
刘安岩从小就告诉宁忆萱,品茶要细细品,耐心去品味茶的每一分味道。
宁忆萱的性情看似清冷,其实她的情绪很容易波动,刘安岩教给她平稳情绪的办法,除了练字便是品茶。
这么多年下来,她已习惯在飘散的茶香中调整情绪。
比如现在,仅一会儿功夫,方才被戚承禛弄乱的心绪已然恢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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