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牵扯甚广,总会拔出萝卜带出泥,肃清锦衣卫的这段时间,也顺带着整顿了吏治。
梁熙帝此举可谓是一箭双雕。
正是摸清了梁熙帝的心思,戚承禛才会更加坚定地将重点放在地方上,梁熙帝正在一步步掌控朝政,他的第一个目标显然就是底层官吏。
随着锦衣卫自查肃清,很多地方的底层官吏已经换了一茬,一直待在翰林院等待授职的候选官吏们不会想到梁熙帝初登基的这几年,会是他们最有机会外放的时候。
而这些人可是实打实的正萱年间的官员,天然效忠梁熙帝。
梁熙帝的动作并没有遮掩,朝堂上的众臣也明白梁熙帝的心思,但没有一个人敢出言阻止。
梁熙帝毕竟是一国之君,若是连任命底层官吏的权利都没有,那就成了天大的笑话。
所以,梁熙帝用的是阳谋,用得堂堂正正。
要怪就怪那些官吏中饱私囊,触犯律法,活该被罢官免职。
戚承禛上任后,更是秉持着先地方后中央的行事原则,加大力度肃清锦衣卫,越来越多的底层官吏被扒掉身上那身官皮,或流放或斩首,反正没一个有好下场。
梁熙帝对大梁的掌控正在点点加深。
......
时光流逝,转眼间,正萱二年已经走到尽头,从宫里参加宫宴出来,戚承禛和宁忆萱一起坐上马车,看着外面迟了一个多月才来到的大雪,道:“这场雪来得还真巧。”
正好是一年的最后一天。
宁忆萱坐在他身边,同样看着窗外,“是啊,真巧。”
宁忆萱其实不喜欢雪天,她幼年丧母,平远侯迎娶周氏的那天就是一个雪天,年幼的孩子还不会表达自己的心思,但她本能讨厌那天的一切。
包括那场漫天的大雪。
戚承禛握住宁忆萱的手,感觉到她的手微凉,便把另一只手放上去,替她暖热。
宁忆萱感受到手上的热意,嘴角不自觉弯起,眼中的冷意瞬间消散,对雪天的讨厌也减少许多。
她可以因为一个人讨厌雪天,也会因为一个人喜欢雪天。
就比如现在。
“反正今日要守岁,夫人一会儿要不要打雪仗?”
戚承禛觉得宁忆萱情绪不对,便想让她高兴一些。
宁忆萱沉默片刻,点头应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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