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那人是不是被当众打了一拳而恼羞成怒,丧尸上身一样穷追不舍。到站下车,发现情况的地铁工作人员纷纷追上来也没能将人摁住。
沈识寒只能继续撑着,翻出检票口栏杆已经是他身体极限,再跑是决然不行。
所幸地铁口一出,旁边就是警局。那人终于在门口被制服,一条龙地被送押进局。
地铁工作人员调出监控为证,罪行板上钉钉。沈识寒做完笔录就不再关心,坐在门外长椅上,低头摆弄自己手臂跟手指,摆弄来摆弄去,还是觉得疼。
有穿着制服的人过来,不咸不淡定论:“脱臼了。”说完上手一扭,直接给他胳膊掰回正位。
整个警局都要听见沈识寒那句怒骂。
所谓“看诊”,原来是看完就诊,而所谓“问诊”,是不问就诊。想不到现在的人民警察都身兼数职,已经开始抢医院生意。
“手还有点青,回去擦点药。”跟刚才的“雷霆”手段不同,这位警官声音平淡如水。
沈识寒再去看那张脸,谢字还没出口,远处有人喊:“小段!来下。”
面前的人转身就走。
沈识寒追看一眼,很快被发痛的手招致回头。
不到两天,沈识寒荣登社会新闻这一事件在学校大范围传开。因拒绝露脸,视频中沈识寒双眼被打上黑色长条马赛克,仿佛他才是那位真正行为不轨的犯人。
周边朋友抓紧机会调侃他,连他导师也开他玩笑,诧异他原来是社会大好青年。
沈识寒满不在乎,唯独对新闻里警察的说法颇为不满。
警察科普:“掌握正确报案方法,减少不必要社会恐慌。”
沈识寒认为,这一科普的前提是他当时荷枪实弹,且身后兵多将广,出战必定旗开得胜,那么他也不会仓皇出逃,引起瞩目。但倘若有万分之一的可能让他这张脸哪怕受一点点伤,这个前提都无法成立。
虽然对此不满,沈识寒不久后却从中受益匪浅。
自那位警察未经允许擅自诊治,他手隔天就无大碍。几天后,他抱着滑板出现在广场上。教李乔伊是其次,首要任务是带他的新滑板出来溜达,顺便小试牛刀。
一个跳板,又一个正向倒板,再到滑坡背跳转,他不无意外从滑坡上摔了下来。
祸不单行,乔伊也因为学习无方而磕破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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