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识寒不允许自己当第二名,也正在气头上,就不怎么愿意搭理人。
他把这事儿说给倪末听,以此控诉陶家岭不仁不义之行为,倪末忍不住笑了,沈识寒问她是不是在笑他幼稚,她不承认,只说他要是再不去参加项目,这学期可能真要当第二名。
沈识寒嘴上说不去,可在拆掉手上石膏的那一周,踩着死线填了四川项目的报名表。
倪末听他说的时候正用他的那支“老婆笔”练字。笔的外壳上被沈识寒刻上“倪末”两个字,说这笔从那一刻有了名字,就叫“倪末的笔”。
倪末写硬笔字还凑合,换成毛笔竟然也看得过去。沈识寒这么挑剔的人也百分百满意,其实就算倪末写得不好,他应该也会满意。
倪末的笔,自然是写出倪末的字,无论怎么都好看,所以练了两周之后,沈识寒也没给她挑毛病,倪末只好自己研究。
沈识寒看她写得认真,把下巴枕桌上,就那么分秒不落地看着她。
“今天我在路上碰见林晓更,跟她聊了两句。”
“聊了什么?”
“你。”
倪末停笔抬头,笑着问:“聊我什么?”
“她说你们之前聊过一些很深入的问题,就是去酒吧那次?”
倪末回忆着,那次谈话似乎都挺深入。
沈识寒说:“我就说你很爱我吧。”
倪末露出略微嫌弃的笑,“你又从哪里看出来了?”
“你不是跟人说你喜欢观察我么,然后再顺带观察一下自己。”
倪末记得很清楚,“嗯。”
他手臂好得差不离,凑过来的同时将她腰圈住,“我觉得这事儿可以慢慢来,不急。”
倪末快要被箍得喘不过气来,“我知道。”她侧头认真看他,“我觉得我已经在慢慢接受自己了。”
“我也觉得,所以我决定奖励你。”
倪末从他的笑容里察觉到他已经在她脚下挖好了陷阱,所以与其说他是在抱她,不如说是在预防她动手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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